康王
事要说,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沉寂了片刻,桑溪玉轻声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琮行的目光落在她肩头,那里有一束光正好扫上去,他怔愣一瞬,随即答道:“萧昀知道我在漠北,但他不知道我在哪里。是因为你,他才会知道我被关在西北猎场,后面我们决定合作。”
“原来是这样,”桑溪玉低下头,一会便抬起头叹息道,“看来我帮了他不少。”
“殿下,你答应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做到,我不想再当任何人的棋子。”桑溪玉咬牙道。
赵琮行噤了声,沉吟片刻道:“很快,就快结束了。”
他知道桑溪玉是多么想离开,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是一座牢笼,拉她入局,实属无可奈何、
“后面呢,你们要做什么?”桑溪玉问道,她不想再不清不楚地就沦为他人的棋子,昨天是他,今日是你,明日又是谁。她本应该是快意人生的江湖侠客,阿夭,中都我替你看过了,这里实在不算是个好地方。
赵琮行目光严肃:“萧昀现在步履维艰,必须尽快拿到当初萧家被冤害的证据,否则他就是一个死字。”
“他是逃犯,阿关。”他眼底闪过一丝凛色。
“你不过是想亲手杀了当初残害阿夭的阿棠庶吉,苦于无路罢了。既然现在不想跟......萧昀搅和在一起,你愿意离开吗?”
桑溪玉顿了一下,她感觉到有一股暖意逼近,逐渐吞噬自己身上的寒霜,赵琮行的五指隔着薄薄的衣袖轻轻攥着她的小臂,他语气深重:“给你一个机会,走。”
“我不会走。”桑溪玉沉默良久,她抬起目光极为认真地看着赵琮行。
赵琮行好像知道了答案,他的眸色有一瞬间地变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即刻松开手,看向门口的王石,冷声道:“发生什么了?”
王石拱手:“回王爷的话,是江楼月那出了事。”
打王石一说话江楼月桑溪玉便明白,这件事与沈徵离不了关系。
在去往江楼月的路上,桑溪玉才得知这宴群香平日里就是个普通的酒楼,一旦换上江楼月的牌子变成了中都那些富家公子哥儿的玩乐场所,在这里他们任意妄为,甚至——草菅人命。
今日便出了个意外,江楼月里死了一个人。
他们赶到时,酒楼前围了一圈人,那几个贵公子仍旧坐在雅座上,还在把酒言欢,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在他们面前孤零零地躺着一具尸身。
官府的人当然不能将罪定在这些不能惹的高门子弟上,左右为难之中,只能求助地位更高的人来定案。
桑溪玉和赵琮行站在人群中,她的心中一阵悲凉,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终究是得不到清白的那天了。
这些高门子弟不会因此收到处罚,反而会得到告诫,他们没有处理干净。
赵琮行突然道:“萧昀,曾经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指了指贵公子所坐座位,极为清淡地道:“他就坐在他们中间。”
桑溪玉没有说话,一阵车马颠簸的声响传来,有人高呼一声:“康王殿下道。”
声音未落,周围人齐齐俯身,颔首道:“参加康王殿下。”
康王?桑溪玉心头一跳,虚睨了一眼身侧的赵琮行,见他神色平淡才慌忙垂下眼。
有人替他掀开了车帘,一抹锦光透出来,蹁跹的衣袖暗色花纹精致,手腕白皙,上头青筋蜿蜒,收进袖口。
金冠束发,眸色散发着淡淡的威慑力。
赵琮飏的出现无疑让这场案子写下了命中注定的结局。
人群散开之后,沈徵才从二楼回廊上出现,他往下望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好生热闹啊。”
赵琮飏提衣坐下,抬起眼虚虚瞧了一眼他,笑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这江楼月你何时才能管好?”
言罢,他像是才发现一样目光指着门口的赵琮行道:“十七弟弟也来了?”
赵琮行勾唇一笑,迈步进来道:“闻此出了点小事,来看个热闹罢了。”
“这位便是阿关姑娘?”赵琮飏歪过脑袋,将目光落在桑溪玉身上,带着好奇道,“听闻她在漠北对你多有照拂。”
赵琮行闻言点头,“若没有她,今日恐怕我便不能这样站在兄长面前了。”
“原是如此,那可要好生谢谢阿关姑娘了。”赵琮飏道。
打一见到赵琮飏,桑溪玉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像是在哪里遇到过。
她想起来那日自己在宴群香被沈徵拦下,在二楼雅间里遇见的人就是今日坐在自己面前的康王殿下,除此之外还有哪里?
一旁的沈徵还在叮嘱着酒楼中的人,她猛地想起。
沈落雁!
赵琮飏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