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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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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女侠,你当真是爱财如命。”褚负雪扯了扯嘴角。

桑溪玉对此不置可否,她懒洋洋地转过身,倚靠在座位上,提起酒壶将美酒往口中送。

她从不认为爱财是什么令人羞耻的爱好,这世间谁不爱财,君子还爱财取之有道呢!

四周传来嘈杂的叫好声和唏嘘声,将台上人的胜负命运系之于一线。

桑溪玉正美滋滋的,倏地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手中酒壶夺去。

她面色一变,有些纳闷地转过身,虎口夺食,谁这么大胆?

却见褚负雪在一旁举着银制的酒壶,正挑眉看向她。他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那笑容幅度很小,就像春风抚过湖面留下的一道浅浅的涟漪。

桑溪玉眉毛一横,还未说出口,对面那人就一句话堵住了她。

“桑女侠喝这么些酒,等会是要上台打一套醉拳吗?”

桑溪玉怔住,迟了半晌扬眉道:“醉拳又如何,我又不是打不得。”

她话里话外带着小小的得意,生怕褚负雪瞧不起她,觉得她是在说大话。她伸手过去,酒香萦绕在她鼻尖,不断勾着她的味蕾。

眼前桑溪玉俯身过来,褚负雪将手往后一移,连带着整个人往后仰去。他一手扶住了座位上铺着的软垫,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了桑溪玉的手臂。那只手原本举着的酒壶正好一松,澄亮的琼浆当头淋下。

桑溪玉被他拽住,没来得及反应便压在了褚负雪身上,两人一齐从座位上跌到了地上。

他们所坐的位置隐蔽,且鹤鸣楼为了保全每一位贵客的隐私,在其席位的四周设下了纱幔,隔绝着不同的座位。

桑溪玉眼睛瞪得老大,她一手撑在地上,一手紧紧揪住了眼前的白色纱幔,以防跌趴在地上。

美酒汇成的水珠从她额角的发间一滴一滴落下,她竟不受控制地嗅了嗅,痴痴地道了声好香。

褚负雪的脸整个放大,清晰地倒映在她眼中。

一双微蹙的剑眉,丹凤眼,上翘的,疏密有致的睫毛,还有色若桃花的唇瓣。

他的瞳孔有些颤动,更多的是紧张与慌乱之上伪装的淡定自若。

桑溪玉躲开他清凌凌的目光,心里一阵发虚。

看来,男色对她还是有些许用。

她支起两只胳膊正要起来,猝不及防却被一只手狠狠按下,直到与身下的人咫尺之距。

她心弦一颤,赶忙落下眸光,死死盯着地上的灰白一角。

“桑女侠,”褚负雪的声音又轻又淡地在耳畔响起,与此同时,桑溪玉看到白色纱幔后无数行走过的身影,恍若流水淌过,途径被打磨地光滑的鹅卵石,一起一伏。

“在你心中,有没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话音清浅,却像是不甘的质问。

桑溪玉读不出来,她心弦一颤,这算什么问题?

她咽了口唾沫,故作随意道:“当然有了,就是阿夭。”

阿夭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阿夭。

褚负雪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他轻轻叹了口气,仍是不肯放松。

“那除了阿夭呢?除了阿夭还有人在你心中更为重要吗?”

他垂下的那只手正好攥住桑溪玉的衣角,他想知道,除了阿夭,还有没有人能够在桑溪玉心中留下位置。

桑溪玉不由得感到脸一热,她的指甲深深嵌入灰白的地毯中,指节一曲,揪起地毯一团。

除了阿夭,还有谁也是她重要的人?仿佛自从父母去世,桑家堡空下来,再到阿夭受伤,她就再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在外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是大多数人从她生命中落过宛若落木萧萧下,还未来得及留下印象便成为今生最后一面。这世间,没有人会一辈子留下一个人的身边。

她咬了咬唇瓣,迟迟说不出话来。忽听得台下一声“鹤鸣楼桑溪玉”的呼唤,她像是得了救命稻草,急得如同关在牢笼中的雀儿,一手掀开纱幔便飞了出去。

桑溪玉走得急,身影远去时,白色纱幔还被掀起一角停顿在半空,许久徐徐飘落下来。

褚负雪失神的眼睛汇了些光彩,他直直地盯着衣襟上被酒水打湿的一角,洇出大块湿痕。

他失笑,抖了抖衣衫,一道酒水银蛇般淌到地上,蜿蜒而去。

“又得换一身了。”

一只白鸟从湛蓝的天际中掠过,如穿云之箭绕过起舞的垂蔓钻进来,两只通红的爪子落在锦缎铺就的小几上,频频啄着白玉盘中的青提。

第一轮规定不能使用武器,桑溪玉便舍了长剑,赤手空拳上场。

她武功不差,即便没有刀剑,光凭双手双腿便能打过几个回合。再者她身形娇小,起步之时身轻如燕,一跃而起如同腾云驾雾,几步便攀上了对手的身躯,用双手死死钳住他。

桑家拳法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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