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池拜师
夜明珠惊艳众人后,立刻有人开始拍。
第一个人给价一万两,很快叫到了十万两,先头一万一万地加,而后五万五万地加,拍到六十万两以后,便缓了下来,只能又一万一万地加。
卫池这个小年轻看得血脉喷张,激动地在楼上晃悠,还给岑召加油。
刘非在一边给岑召扇风:“慢点加,慢点加,岑兄,不要冲动,压着点价格加。”
岑召不管刘非,自己越加越冲动,被卫池崇拜地加油声迷失了自我,拍到后头,到了八十万两,就没人拍了,却总有个讨厌的人加一两,压着岑召。
岑召受激,一狠心,直接加到了一百万两。
话一出口,岑召就后悔了,那抬价的人停了,客栈内小厮的脚步停了,男女的调笑声也停了,没人和他争了,包间内的三人看着岑召。
所有人这会儿都好奇,岑召真的能掏出这么多钱吗?
秀秀已经想着等会掏不出钱,要不要蒙个面,和卫池一人一个带着不会武功的两人逃出去。虽然有点丢人。
岑召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咬牙把老底都掏出来放在桌上,身上所有银票都搜刮干净了,他苦笑看向刘非:“看来今天这几杯酒得让你们请了。”
店小二高兴地跑去叫老板把东西拿上来,几人就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非面无表情,合着扇子拍拍手:“这是小事,岑兄大义,为救命恩人散尽家财。”他已经尽力了,刚才一直在劝,卫池一直在拱火,事已至此,只能挑点好听的安慰他。
秀秀也觉得好笑:“岑大夫这脾气一点都不逊色于我啊,你和戏文里一样,真讲义气啊。”
岑召摇了摇头,悔之晚矣:“冲动了冲动了,本来也没想付出这么多。”
卫池见到岑召这么有钱,则震惊地道:“岑大夫,你教我医术可以吗?我也想挣钱。”
岑召脸有点黑,真是不想回忆刚刚白白花了这么多钱。忽而想起刚才岑召拱火,便咬牙切齿地道:“好啊,学医特别赚钱,你才二十多,正是年轻力壮,学医的好时候。付出一点小代价,我就让你学。”
卫池受宠若惊:“真的吗?好啊,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刘非和秀秀听出了端倪,本想阻止他,但是没来得及,卫池的大话已经说出来了。
岑召勾起嘴角,吐出刺耳的条件:“你身强力壮,给我当三年试药人。我会将真本事传给你。”
这种事听起来一弄不好,小命就要没有。
秀秀立刻拧起眉,一拍桌子站起身,拿出了上司的气势,断然拒绝:“不行!这件事太过危险,卫池不能去。”
刘非提醒岑召:“岑大夫,虽然你对我们有恩,但是这事和卫池没关系。你的恩,我们会报答,卫池是巡按的弟弟,你要注意点分寸。”
岑召笑眯眯地道:“学东西总得吃点苦是吧?你们说了不算,卫池自己决定。”
卫池听到秀秀给自己说话有些感动,但是听刘非以一种姐夫的口吻讲话,又很气恼。他知道自己才华比不上刘非,那还不如学医,说不定未来也是有钱又有名,比刘非强百倍。
“好,我答应你!”卫池的回答让秀秀脸色一黑,毕竟是个小弟,她没见过这么想找死的人。
“卫池,你在找死!”秀秀生气起来,让卫池又有点心虚。
岑召算是把卫池拉下了水,笑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卫池,你现在就是我的第五十个试药童子。”
卫池闻言一抖:“五十个?前面49个呢?”
“他们都死了…”岑召饶有兴趣地看着卫池露出惊恐的表情。
秀秀闻言威胁道:“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卫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拿你是问!”
刘非看岑召的表情,像是猫捉耗子似的,便打断生气的秀秀道:“岑大夫妙手仁心,定是玩笑话,若是他们都死了,总督大人怎还会和气地结交你呢?”
岑召大笑着道:“刘兄,我发现救你是个正确的选择。”
卫池听后舒了一口气,又在心中叹气,自己看人的本事果真不如刘非。
秀秀也冷静下来了,坐下来怒容渐敛,刘非给她扇着扇子,捏了捏肩,缓一缓紧绷的状态。
岑召继续道:“他们都受不了药性,自己跑了。”
卫池坚定了信心,这些年练武跑江湖,他吃了不少苦,对自己强健的体魄很有信心,他道:“没关系,我肯定比他们强。”
说话间,夜明珠已经被打包送了过来。
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皱巴巴的脸上全是精明:“几位客官,夜明珠在此,日后几位若是在此处吃饭,饭钱减半。”
岑召嗤笑一声:“大爷我买得起夜明珠,还付不起你这饭钱?少废话,给我们验货!”
于是老板打开了夜明珠盒子,莹润浑圆的大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