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巡按公堂审案
秀秀唤诉状上堂,一捕快端了一个盘子上来,上面便是那血书诉状。
秀秀继续道:“前些日子,本官接到乔进士的诉状,诉状中指控韩县令狠心下药后杀人谋害乔家满门。韩聪,可有此事?”
韩聪没想到这个问题,他奇怪道:“乔进士被强盗谋害多年了,怎么可能递诉状?托梦吗?你信口胡言!”
刘非拿了一张血写的诉状和一纸墨写的文章,竖起摊开,朝向百姓,走到衙门门口,展示给他们看,尘封的黄纸上是暗红的血字:“诸位,这是乔进士多年前遗留下来的诉状,与他当年进士文章的字迹相同。”
老百姓大多不认字,只是看到血色的字迹就知道那是有不白之冤,也有几个仔细看了刘非手里的状子和另一篇文章,觉得确实像。
等刘非收回诉状,秀秀便道:“看清楚了吗?韩聪,回答本府问话!有无此事?”
“这一定是你们伪造的!他当年死在外地,没人收敛,怎么可能还有东西留下来!”韩聪梗着脖子道。
白逸轩站在一边赤红了双目,瞪着韩县令道:“是我师父帮我收敛我哥,也就是乔进士的,他发现了血书,让我好好跟他学艺,将来报仇。”
韩县令被白逸轩怨毒的目光瞪得冷汗直冒:“不可能,乔家当年人都死光了,他哪来的弟弟?”
白逸轩冷笑着道:“当年你下药谋害乔家所有人,我年纪太小,饭菜里的迷药发作太快,就先回房睡觉了。睡到一半听到屋外传来惨叫,我又因为药效难以动弹,最后勉强滚到床底,躲过一劫。
我师父是江湖侠盗,他在你走后两天过来劫富济贫,却发现乔家人没了。但是找到了我,他的身份不能与官府打交道就救走了我,只拿了点藏在角落里的财物以充养活我的费用。”
韩县令顶着白逸轩的目光,自己也凶狠地回瞪,后悔当年太过匆忙,没有一把火烧了白家。
他还是嘴硬着:“你也只是口头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乔家人?我对巡按见色起意下迷药,被你们发现了,所以你们串通好编了一个故事,诬陷我!”
白逸轩皱着眉,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长命锁:“当年我只有五岁,家中也不是大富大贵,旁支亲戚几乎没有,只有这刻了我名字的银子长命锁,当年制作的工匠可以证明这是他给我定制的。”
秀秀在堂上道:“现在此人在何处?”
“就在此处,”白逸轩走到公堂门口,拉住了一个正想走开的男人,对他作揖,“封师傅,烦请你看一看,此物是否出自你手?”
那男人听他们提到自己的时候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走,不过被拉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意思走了,只好拿过那银色长命锁细看。
秀秀便道:“封工匠,入公堂回话,此物究竟是你制作的吗?”
封工匠看了那锁后走进公堂:“启禀巡按大人,是我做的,因为是定制,这乔轩二字也是拓了乔进士的字迹写的。”
韩县令在一旁叫着:“你们做戏做太全了,随便收买一个人就可以来作证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封工匠在县里人缘好,常给县里人打铁器,他们都更信任封师傅。
秀秀堂上生气地道:“韩聪,你既如此说,便让你枕边人上堂对峙!传韩李氏!”
韩夫人一上堂,韩县令就开始污蔑她是妒妇,又为了偷人想嫁祸杀人的是给他。
韩夫人还算精明,一字一句反驳,又提到了张捕头和所有的财物书信证据。
秀秀再一拍惊堂木,中断二人对话,传上了张捕头。
现在的张捕头垂头丧气地进来,那些站在外面旁听的曾经的熟人都很惊讶他也来了,
秀秀询问张捕头:“张平,当年你为何携证据逃跑?乔家命案与你有关吗?”
张捕头羞愧地道:“大人,当年小人因韩县令对我有恩,我对他言听计从,乔家命案之事我并未参与,只是韩县令让我拿现场查出的证据逃跑,我便知道此时定是韩县令干的,只是他于我有恩,且给了我一笔钱可以让我全家人安度余生,小人没经住诱惑,便同意了。”
秀秀因着愚蠢的行为,又压不住怒火:“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害得乔家十口人从此冤屈无处诉,害得乔进士又惨死于他人之手!”
白逸轩亦是十分愤怒:“大人,这张捕头的罪不小于韩县令,绝不可轻饶!”
韩县令也顺着二人的话头道:“就是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大人,你切莫相信他!一定是他干的这些事!”
刘非见这还有人拱火,就出声让秀秀往回收一收:“大人,人证传唤完毕,可以传唤物证了。”
秀秀听到刘非的话,理智回笼:“来人,将物证拿上来。”
又一个捕快端了一个托盘上来递给秀秀。
秀秀拿起韩夫人供出的账本:“韩聪,这是你贿赂官员,搜刮民脂民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