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白马寺
白马寺中那个开光的玄妙大师不见了,殿中只有一些小和尚来招待秀秀。
上香的宾客倒还是按正常的秩序上香,只是看到官差来了,都先走了。
大殿里的大佛还是镶金的,秀秀往之前她戳过的观音那边走去,发现自己戳出来的坑不见了。
“阿非,这里有问题,佛像被人换了。”秀秀招呼在大殿里的刘非到角落来,她又戳了一下那观音像,现在上面只是一层薄薄的金漆。
刘非转过来看观音的玉净瓶,他研究过那瓶子一阵,现在也看出了问题:“这些佛像都从真金变成镀金,看来是有人拿去换钱了。”
“会是什么人干的呢?”秀秀询问地看向刘非。
刘非绕着佛像走了一圈,思考着道:“这么大的佛像,想做手脚很难,很可能是监守自盗。”
秀秀认同,朝衙役喊道:“来人啊,把本寺主持找出来。”
站在一旁的小和尚战战兢兢地道:“巡按大人,我们主持带着一些师兄出门云游了。”
秀秀皱眉问道:“什么?那你们现在管事的是谁?”
小和尚颤抖着道:“大人,现今庙里只有我们几个新来的弟子,没有管事的。”
秀秀看向刘非,这是个很怪异的事。
刘非问小和尚:“那现在你们这里,谁资历最高?”
小和尚畏惧二人的威严,跪下了:“是我,我来这里就只有半年,也就比其他师弟早来几天。”
刘非紧接着道:“那你要讲实话,是谁,给大殿里的佛像偷梁换柱,把金身外壳全部换成金漆的?”
小和尚显得十分惊讶:“什么?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干的!”
秀秀十分生气地质问:“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们干的?你要是知情不报,那就大牢里见!”
“对,老虎凳,辣椒水,你想要什么样的刑罚都有的是。”刘非慢悠悠地摇着扇子道。
小和尚被这么一问,更加恐慌了,他抖抖索索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点线索:
“我们新入门的弟子只能干点苦活累活,三天前,我师父突然和我说,寺里的元老要去云游,就把寺里的钥匙都交给我了。
那天我被吓了一跳,但是因为资历浅,不敢问,一宿没睡。晚上听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我不敢起来看,只当阴兵过境。现在回想,也许那晚上就是师父们在弄大殿里的佛像。”
“钥匙交出来!”秀秀察觉到问题所在,向这和尚摊开手。
小和尚手抖地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钥匙,秀秀看了一眼,想去接,刘非用扇子指了指和尚道:“你带路,我们搜查全寺。”
小和尚就只好带着他们往里面走,把一扇一扇上锁的门打开,但哪个门用什么锁,他也找不到,只能一把一把地试。
元老们的房间里,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没了,除了财物,几乎什么也没带走,那些不值钱的念珠佛经都整齐地摆着。
“你们师父真的会研究佛法吗?”刘非翻看着那些崭新的经书,上面是一点批注都没有,连翻动的痕迹也不多。
“这…我也不知道,我们学的浅薄,师父告诉我们只要多背背经书,自然就悟了,但是从来没有解读过佛法。”小和尚忽然也觉得不对劲了。
大部分钥匙都对上了房间,只有两把钥匙不知道是开哪里门的。接着小和尚就把钥匙交给了秀秀,
刘非在看房间的时候就在心算房间数量,便问小和尚:“还差两个房间,你为何不带我们去?”
“这钥匙我也不知道是哪间屋子的,全院的房间我都开了啊。”小和尚急急地辩解,生怕秀秀给他抓了去。
刘非凑近秀秀耳边,低头轻声道:“秀秀,我看他说的像是实情。”
秀秀一转头,差点撞上刘非脸颊,她也轻声问道:“难道是多余的钥匙?”
二人疑惑之际,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定是密室的钥匙啊,你们再好好找找。”
来人是白逸轩,他委屈地看向秀秀:“秀秀,为什么你们出来都不带我?”仿佛他一直在府衙,随传随到似的。
“我和你有这么熟吗?”秀秀烦躁地道。
白逸轩嬉笑地道:“处处就熟了,我们去找找哪里有密室吧。”说着还想哥俩好地搭秀秀的肩头。
刘非眼疾手快地用扇子挡在了秀秀肩上半寸,把白逸轩的手臂架开:“白兄,自重。”
白逸轩耸耸肩,笑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秀秀,你说是吧?”
秀秀没好气地道:“我在朝堂,你自重。”接着她让衙役四处搜寻密室暗格。
二人就近在最后一间房间的椅子上坐下,白逸轩则跳到秀秀对面的桌子上,侧躺着看秀秀。
刘非心里默默地观察着这个白逸轩,这人难道和自己一样一见钟情?但是给人的感觉又说不出来的怪。
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