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岑真的资质应该还算不错,即便只有每天在蒙学的那大半天时间学习修炼,三年级修炼不过半年就引气入体,文化课成绩也一直保持在中等偏上,成功从蒙学结业后考上了天坝镇的学院。
又是一年九月九,穿上阿妈托商队带回来的法衣,拿着阿父给的五百铜币的学费生活费,岑真跟关系稍微缓和些的姐姐们一起乘上有完整车棚的元兽车第一次去了镇上。
天坝镇跟红丘村黄崖村完全是不同的地方,这里元气浓郁,高楼林立,街道宽敞整洁,繁华热闹,各种生活用品还有修炼用的资源看的人眼花缭乱。
岑真看着远处卖一阶元兽包子的小铺就走不动道了,花了几枚铜币一口气买了五个大肉包。
浓郁的肉香在嘴里绽开,岑真只觉得幸福极了,这里没有随风飞扬的红土,也没有做不完的家务活,糟蹋了她一盒水彩笔还骂她的岑红岭,蒙学结业复读了一年也没能引气入体回去种地了。
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岑真好像又再次回来,岑真开心的啃着大肉包,大方的将剩下的几个递给几个姐姐。
“请你们吃包子!”
“我才不要!”跟岑真去世奶奶沾亲带故的远房表姐嫌弃的瘪瘪嘴。
已经爱美要面子的岑兰也含笑摇头:“你自己慢慢吃,不着急,我们等你吃完再去学院报道。”
岑真默默的将包子收回来,见另外几个姐姐脸色不好,咽下口中的包子,说:“不用等我,我可以边走边吃。”
镇上的学院比之蒙学好太多,每个年纪都分了十几个班,岑真挥别几个姐姐来到自己的六班,自己报名缴费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默默的看着别的同学由家长送来帮着报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材高挑瘦削、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的女同学坐在了她身旁,女同学名叫唐娅,看着她那张漂亮的瓜子脸跟身上精美的法衣,岑真第一次对美有了概念。
许是两人都没有家长送,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聊起来才知道她们不仅是一个村的,小时候还在同一所蒙学上过学,只是唐娅很小的时候便跟着父母去广源府。
有这一层关系,同学们报名的时间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唐娅是属于资质不好成绩差的那一类,岑真是自卑别扭的那一类,两人缩在门边的角落里边小声说话,边看着镇上品学兼优的同学发言竞选班委,连举手发言的勇气都没有。
不同于蒙学每天上午学习,半个下午的时间修炼,全年只有年节的时间放九天假,镇上的学院是从早学到晚的封闭式管理。
课程也从认穴识字算术两门简单的课程,变成识文、算学、力学、史学、地质学、元植学、元兽学、矿石学、药剂学等九门课程,每天从晨起到晚上的时间都被排的满满的,每上九天课都有一天休息时间,镇上或家离镇上不远的同学都可以回家。
岑真跟唐娅两人都是属于那种家很远路费很贵的那一类,每逢休假两人就结伴在街上摊位铺子一家一家的吃着走。
就像是为了补偿过往几年对自己的亏欠似的,亦或者是为了阿妈那句你就不配用好东西,岑真把阿父给她买修炼资源的铜币都花在了吃食上,索性她资质应该不错,加上学院老师盯得严,修炼没有荒废的太多。
付出永远跟回报成正比,岑真真正意识到不对是又一学年开学,乐不思蜀玩了一年的岑真拿着那张不及格的地质学试卷,听着讲台上老师严厉的批评以及跟家长传讯的话,当年在蒙学被批评的出去罚站拉在裤子里的难堪再次映上心头。
正当岑真双手冒虚汗的拿着那张不及格的地质学试卷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教室里不知是谁举手说试卷改错了,紧跟着又有不少同学站了起来附和,岑真鬼使神差的拿墨笔将答案涂涂改改,跟着改了一个比较高的分数。
新学年开始,免于老师跟家长传讯的噩梦,第一次做坏事的岑真前所未有的认真,修为飞涨不说,学年末考试的时候一鸣惊人的考了全班第一,尤其是地质学更是考了年纪第一。
又一年开始,岑真又回到了幼时那段短暂的老师夸赞、同学众星拱月的时光,只是回头却发现入学来交的第一个朋友唐娅,不知何时起竟然跟班上长的最好看的男生早恋了。
休假时一个人孤零零呆在宿舍的岑真看着唐娅大剌剌挂在床头的法衣,以及法衣口袋里的三十几个铜币,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思,鬼使神差的干了有生以来的第二件坏事,报复性的拿着那三十几枚铜币沿着街边小铺花了个干净。
岑真不知道大大剌剌的唐娅有没有发现丢了铜币,自那天过后便跟唐娅疏远专心投入学习修炼,在老师的赞扬声中,围在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在进入学院的第五年成功突破元徒期成为了一名元修士。
正逢新年年假,以十五岁稚龄成为一名一星元者境元修士的岑真早早的请了假,带着弟弟妹妹踏上了南下寻父母过年的旅途。
岑真也第一次知道还有比镇上繁华千倍万倍的大城,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