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play
我抿了一口,还行,不是很难喝,刚才我看着卡勒布的一整套流程,他不像手生的样子,应该也是专门练过的。
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其实我算是那种很能喝酒的人,而且不怎么上脸,上一次在烧烤店那回,其实四分之三的酒都是我喝的,结果最后我比祁蕊安还冷静正常。
我的意思是说,卡勒布如果想要灌醉我挺难的。
不过没关系,我会见机行事。
卡勒布对自己调的酒很有自信,问我:“我调的酒怎么样?”
几杯酒下肚。
不错,真的很想配麻辣鸡爪。
这是我最真挚最朴实无华的夸赞方式,但我知道这不是卡勒布想听到的回答。
我知道今夜必然是漫长的,所以是真的不想干喝酒,太想吃点下酒菜了,但我怕表达完诉求之后有人会发疯,所以什么都没说。
我回答:“琼浆玉液,余韵无穷,人间偶得,倘若你不做明星歌手,当一个酒保应该也不错。”
老天爷啊,饶了我吧,说多了溢美之词是要造口业的。
我很想诚实的面对世界,但我的善良和体贴让我只能说出谎言。
“你喝酒的品味不错,只是审美实在有缺陷——”
是在cpu吧,这绝对是在cpu。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微笑着说:“没有办法,毕竟审美这种意识需要从小培养,我现在也不小了,定型了,估计也改不了什么了,不过幸好和你没多大关系,也碍不着你的事。”
好开心,终于勇敢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并且气到了眼前的人,殷殷,你真的很有勇气呢。
卡勒布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似乎在生气怎么会有我这么冥顽不灵的学生。
他几乎气笑了,说:“没关系,只要意识到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好贱的话。
不需要,我之后会休学,而且也不想进步,更不想给自己找个老师。
好想发疯,看着他们自由自在发疯的样子我真的好羡慕,我也想实现发疯自由。
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如的流下眼泪了,于是我试着流了流,对着卡勒布说:“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从内到外的贬低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我已经能控制眼泪只从一边落下,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可真是个天选琼瑶女主角。
我可以扇他一耳光吗?
我可以把他的头按在酒柜里吗?
我可以把酒瓶砸到他脑袋上,然后抓着他的头发问好不好玩吗?
我可以哭着把他腿踢跪下踢骨折然后跟我道歉吗?
我真的好有素质,我居然没有对他们撒气,我真的好遵纪守法,没有在他们犯贱的时候打死他们。
他爹的就你们这群天龙人有情绪是吧。
我的脑中闪过眉姐姐的台词:整天这样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我就不能醉一回吗?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朦胧地看着卡勒布说:“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们。
我要回家。
卡勒布怔了怔,他说:“你醉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没醉。”
我只不过是在借酒发疯。
他肯定的说:“你醉了。”
在我恍神期间,他将我拉到酒吧的包间,将我按在沙发上,我有些不安问:“你要干什么?”
我懵了,他爹的,我就是想要小疯一下,但我还没有准备好。
卡勒布说:“你好像不太开心,我想让你开心。”
卡勒布撩起我的头发,吻我的唇。
“你知道人不开心的时候应该通过什么来发泄吗?”
卡勒布瓷白修长的手放到我的腰带上,从下到上慢慢的抚上我的脖颈,他的眼神追随着自己的手而游移在我的全身。
“烟,酒,和性。”
“你抽过烟,也喝过酒,但你做过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暧昧地望着我:“我还没有过,想跟你试试。”
整个包间被他云杉味的信息素所充满,让人情迷意乱。
就像口渴了要喝水,人饿了要吃饭,这不是情或者爱,只是单纯的欲望。
无所谓了,放纵自己吧,只为了短暂的发泄。
我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一朵花落在泥里,是一定会被碾碎的。
夏日的风潮热无比,包间内的空气也滞涩。
汗从他的额间流下,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闷哼,而他的嘴却被身后的人捂住。
像一枚飘零的叶子,在风中无力的抖动着。
他的瞳孔无力的向上翻着,水仙花味的信息素钻入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