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楚林心中正因被心苒拒绝而烦忧，正欲找人一解心中不解，便将自己与心苒的事情都告诉了楚沁。谁料，楚沁听罢，却是一摆手，直言他愚笨。

本就心里烦恼，又被这讥笑一刺激，楚林不免心头有火，一拍桌子道，“你若是要帮忙，就好好帮我出个主意，要么今天就醉死在这儿。”

楚沁这才收敛，道，“你这样去问人家姑娘，人家怎么可能回你。总得你有个得道出落的地方，才能博得倾心。我问你，你可为她做过什么让她能入心的事情？”

楚林本想说出一大箩筐，但复又仔细一想，觉得自己还真没做过什么。于是又问楚沁该做何事才妥当。然而楚沁却只道情爱之事一靠悟性，二靠天然的缘分强求不得，便只顾着自己喝酒吃菜。

见他不理睬自己，楚林着急竟然露出一副兄弟情态，拽着楚沁的胳膊便是一晃。楚沁无奈摇头，只道，“我看那高家女眷很多，必然事多，你可等待时机，若是遇到那心苒遭难，你只要雪中送炭，关怀有度，再若即若离即可。”

一番矛盾言语听得楚林一时不得要领，便又要刨根问底，楚沁却有些恼了，斥责他最近颓丧，陷入红尘情爱，恐怕耽误大事。楚林见哥哥真的恼了，也不敢再问，只好低下头来。

楚沁见状，才又恢复脸色，拿出正经态度来，换了话题问道，“你可知道高家的九十九重楼么？”

楚林点点头，“知道一些，高家太爷建造这些楼阁，专供府中女子所住。只是九十九重楼，劳民伤财，所废皆是民脂民膏，实在太过。”

楚沁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随广兴大人多番暗访。才知道是因高家太爷在三十几岁时，偶然遇见一青楼女子叫嵋娥，二人一见倾心。高家太爷便意欲将她带回府中，做个朝夕相伴之人。而那女子也不敢奢望，只盼着能赎了身，早离开烟花巷，做个高家的小姨太太便满足。谁知道这事却遭到高太爷的父亲强烈反对，高家太爷与父亲为此大吵闹一番，直接拉着那青楼女子就要远走高飞，幸好被高太爷的母亲拦下了。”

楚林一番感叹，点点头道，“这也很自然，高家三代官宦之家，书香门第，万不会让一个青楼烟花巷玷污门楣。”

“狗屁！”楚沁喝了一大口酒，又吐出些混浊来，眼神露出鄙夷，“你当是这样？才不是！高太爷父亲不过让他納这嵋娥为妾，是因为高家太爷父亲自己见这女子冰肌似雪，婀娜多姿，竟然对这嵋娥起了色心，想据为己有。”

“唔…”楚林听完，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认真的看着楚沁，等着他续说。楚沁仍旧是一口酒下肚，又说道，“高家太爷父亲，见高太爷意志坚决，便只好虚以委蛇，同意将嵋娥接进府里。谁知道才过了七八十天，这嵋娥竟然失踪了。”

楚林思忖一番，道，“想来是被高家太爷的父亲藏了去。”

“说对了。”楚沁一拍桌子，“高家太爷的父亲自打嵋娥入府，便隔三差五去嵋娥房间嘘寒问暖，时日一长，嵋娥竟然又委身高家太爷的父亲。于是高家太爷的父亲便在一偏僻处为她盖了座小楼，取名一重楼。”

“仿佛与九十九重楼有什么关联。想来，最后还是被高家太爷发现了吧？”

“可不！那一天，高家太爷派遣一小厮寻找嵋娥，找的一上午，至中午时，口干舌燥，而恰好三五里处有潭清溪，便跑去溪边饮水。小厮附身贴脸至水边，猛然看见水中一座楼阁的倒影，再一抬头，正好看见嵋娥在楼阁顶端极目远眺。可惜那小厮虽极度忠心却是个脾气暴躁的，当下就为高家太爷鸣不平，指着楼上就破口大骂。引来附近庄稼人好奇围观。”

“那个女子不就颜面荡然无存了？她还呆的下去？”

楚沁笑道，“待个屁啊。眼见围观人越来越，一传十，十传百。那小厮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便急忙去找高家太爷。高家太爷得了消息，赶紧赶来，却不想远远的几百步就看见这边楼上凝烟四起，近了才知道那嵋娥已然焚楼自尽了。”

听楚沁道完，楚林便是一阵唏嘘，又道，“猜想来，那高家太爷以后便酷爱女色，纳了无数妻妾，想来于此有缘故。”

“或许吧，所以他后来与家族决裂，只带了一份家产，几十下人，来到登封安家立业，又机缘巧合遇到和珅的管家刘全，便买到了那官职，也因为自己有些治理能力，遂一路迁升至此退休，赞下数不尽家产，只要每納一女子为妾，便要为她修建一座楼，直到九十九重为止，至于原因，便未可知了。”

楚林一愣，咒我眉头，“可是只有妻妾才有这样的待遇？”

楚沁却也不是很清楚，因他所打听得来，从未有为女儿儿子修建楼阁的说法。

几杯酒下肚，二人都有了些醉意，于是两人便去河边散步一番，商量国事又兼比武慢跑，好不痛快。

再说另一半，此刻已经天微微亮。高家太爷与楚父游玩尽兴，便都各自散去回家。刚一回自己的主院，便见无霜和风华站在门口，俩人脚下跪着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