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
你要是会御剑,怎么会如此狼狈,在大漠里折腾一天。”
被戳到痛处的沐遥之:……
受够了,这种整日被看不起的日子她真的是受够了!
说起剑,赵无忧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忍不住问道:“话说,你为什么随身携带着陆栖竹的剑?”
沐遥之像是哑了,她本就心里有鬼,面对赵无忧的诘问,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我……”
陆栖竹淡淡看赵无忧:“干你何事。”
沐遥之似是得到了什么鼓舞,简单翻译了一下陆栖竹的话:“就是,关你屁事啊!”
赵无忧耸耸肩,没敢当着陆栖竹的面再去打探八卦,心里却暗暗有了定论——这两人夫唱妇随!呸!
陆栖竹转了话头:“木遥遥在沙漠里遇到的那个男的,你们认识吗?”
广林子和赵无忧摇摇头。
“我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沙漠里。”沐遥之说:“那人一定有问题。”
陆栖竹微微颔首:“你们去打探一下。”
赵无忧虽然依旧不想和广林子一块行动,但是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沐遥之和陆栖竹的猫腻,也没再嚷嚷着不想和广林子一组这种找打的话。
赵无忧大着胆子,问:“那你们呢?去干什么?”
陆栖竹只扔下四个字:“有其他事。”
随后便握住沐遥之的手腕,长腿一迈,转身离开。
沐遥之暂时也不想面对赵无忧和广林子,逃一般跟着陆栖竹的脚步,匆匆远离二人的视线。
百年前的瑰城很是繁闹兴盛。
二人走到街上,路上行人熙攘,人人都是一副和乐模样。
直到再也看不见广林子和赵无忧的身影,沐遥之这才开口问:“所以我们有什么其他事?”
陆栖竹:“带你买件新的衣裳。”
“啊?”沐遥之:“就这?”
“还有。”陆栖竹声色淡淡的:“去医馆。”
“去医馆干什么?你受伤了?”沐遥之有些着急。
陆栖竹停住脚步,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是你,你受伤了。”
“啊?”沐遥之都差点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哦!”
被沐遥之遗忘的伤口这几天被折腾的裂开了又长上了,伤处连着衣服黏腻成一团,血迹早已干涸。
医馆的蒲大夫看着沐遥之泥泞不堪的伤处,拧紧眉头:“小姑娘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沐遥之的衣服和伤处早就黏连起来,如今猛地撕开,伤口又渗出丝丝鲜血,沐遥之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嘴硬道:“小伤,没事。”
陆栖竹离开门派时带了不少灵药,可随身带着的只有一瓶治外伤的药膏,其他药品都在万鬼城客栈的包裹里放着。
沐遥之肩背上新伤叠旧伤,体内蛇毒还未清理干净,如今又被厉鬼所伤,未好好将养却又到处折腾,寻常医馆的普通药物也只能勉强治上一治。
瑰城只有一家医馆,蒲大夫忙得脚不沾地,给她开了几副内服的丹药,又给她开了几种外敷用的药膏,便去忙着去看其他的病人了。
沐遥之和陆栖竹在医馆的狭小隔间里,面面相觑。
沐遥之尴尬笑笑:“又要麻烦你给我上药了。”
陆栖竹看着沐遥之血淋淋的伤处,脸色黑了几分:“昨日王寄灵不是给那个陌生男人治伤了,你怎么不顺便让他们看看你的伤处。”
沐遥之坦诚:“忘了。”
当时脑子又杂又乱,哪儿想得起来这事。
陆栖竹冷哼一声:“你能记得什么?”
沐遥之自知理亏,没再多言。
陆栖竹抿唇,心情不太明朗,沉默着给她上着药。
两人都不说话,周遭人声喧闹,显得狭小隔间更是静谧。
陆栖竹手上动作着,可不知为何忽的,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脑海里竟又恍惚闪回了一个细碎的记忆片段——
在他身前的同样是一个受伤的女子的背影,他跪坐在女子身后,给她包扎着伤口。
他的声音闷闷的,既心疼又不满:“你怎么每次出门都会受伤?”
那女子笑着,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沾沾自喜和炫耀:“做大英雄的哪有不受伤的?我这次下山诛了邪祟,救了不少人呢。”
他说:“门派给你的任务只是诛杀那妖邪,你又何必将那豢养妖邪的邪修一锅端了?你还自掏腰包安抚了那些百姓,这些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平白无故惹了一身腥气,那些百姓也未必能领你的情。”
女子道:“修仙问道者,自是要除魔卫道!路见不平,怎能袖手旁观?”
他说:“这般道理我自是懂的,可我不管其他人,我只是心疼你,回门派后或许又要受罚。”
女子随性道:“我又没做错,要罚便罚,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