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的分手外,一直以来,姜则厌从来都是惯着她的,就算争吵,最后也是他想法设法地哄她找她和好。
……
姜则厌做的意大利红烩饭很绝,虞伽破例吃了两碗,饭后还特别主动地要求洗碗,姜则厌没跟她抢,转身去了客厅。
等虞伽洗完碗回客厅的时候,姜则厌正坐在沙发上摁遥控器找电影,客厅没开灯,电视屏的暗淡光线打在他身上,氛围感特好,虞伽没说话,慢悠悠地绕过沙发拐角后,脱了鞋窝进沙发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不远,虞伽喝着酸奶刷手机,在等他那边找好了电影再一起看,而这个空档里,他们没有交流,但却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舒适感,仿佛整颗心都静下来似的,特别踏实。
没过多久,姜则厌似乎找好了电影,把遥控器朝茶几上滑了过去,与此同时,音响里传来电影惯有的开场声,虞伽下意识抬头,姜则厌那会儿正抬手去拿可乐,偏偏,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亮了一下。
从没想过要去偷窥他信息,但当时的那个角度,确实无意一瞥就能清晰看见他手机屏上的内容,而姜则厌也被亮起的手机带走了注意力,正要去看消息,结果对方又紧接着传来一条消息,这回,虞伽也算彻底看清了发件人是谁。
当时就要炸毛了,但没爆,强忍着脾气看一眼姜则厌,说:“你加吕可莹微信了?”
“我没。”
说这话的时候,姜则厌没看她,也没看信息,喝了口可乐继续说:“你昨晚喝多了拿我手机加的。”
就觉得他讲这个特别离谱,火气也顿时搓了上来:“我为什么要加她?我有病?”
她喝多了老不记事,姜则厌没当回事,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你说跟她特别聊得来,下次还要约着喝酒。”
“懵谁呢?我统共跟她讲话没超过五句!”
话毕的当下,手里的酸奶瓶朝他肩膀砸过去,姜则厌没躲开,他是真没想到她会来真,人确实是她拿他手机加的,他挺冤,开口喊了声“伽”,想解释,但偏偏虞伽一句狡辩的话也不愿听,顿时从沙发上跳起来,火气特大地说:“别叫我,找你的吕可莹去!”
“你喝多了不记事儿自己没数?”
姜则厌这会儿也来脾气了,五秒前被酸奶瓶砸过的地方有些酸麻,于是,皱着眉看向她,而虞伽呢,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脸不服:“就算是我加的,你怎么不删?留着过年去开房?”
她每次火气上的时候总这样,讲什么都不好使,一句不听,还容易冲动,分寸感全失。
“我要真想睡她,你连加好友时需要验证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不听,那会儿情绪一整个烧了上来,没功夫去细琢他字里行间的意思,穿上拖鞋,衣服都没换,随手抓起他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摔门就走。
一直到车库,解锁车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拿走的竟然是兰博基尼的车钥匙,但那个当下什么都无所谓了,什么车都好,只要离开这个臭男人就行。然后,车灯骤亮的同时,引擎厚重的轰鸣声打破万籁寂静的地下车库,紧接着,在凌晨十二点多的大道上,一辆蓝色超跑风驰电掣般一晃而过。
姜则厌的来电是在她离开车库驶上地表的那一刻打过来的,但她全然不理,将四面车窗全部降下来,任由夜风在脸上胡乱地刮,任由长发在风中飞扬,那时,车速不断往上飙升,心跳声呼之欲知,而中控台上的来电显示不曾停过。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脑子里全是臆想的画面,疯了一样,无论如何都甩不掉,更要命的是,还不受控制地想起夏竹跟他在法国的日子,想过一万种可能性,于是,心口压着一股怎么也呼不出的气,脚下速度一直提,一直提,在车辆寥寥的高速公路上,毫无克制。
而就在大脑和车速即将失控的时候,双目被后头车的远光灯快闪了两下,那会儿,才终于抽出一丝残存的理智瞥向后视镜,随后,就看到在她身后死咬着不放的911,呼吸起伏着,大概是因为中控台上循环不断的来电显示,也因为他的穷追不舍,还因为那阵紧接而来的刺耳鸣笛正在警示她此刻近乎失控的情绪。
血液里的冲动终于一点点地退却,虞伽终于朝仪表盘的方向看了一眼,与此同时,呼吸倒抽,仍在不断飙升的数字令人头皮发麻,也是在那个当下,理智才一点点地归拢。
尝试减速,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偏偏,夜风仍肆无忌惮地从四面八方猛灌进来,撩拨得她长发张牙舞爪,也吹得她喉口阵阵发紧。
脚底明明踩了刹车,却无动于衷,车子仍不受阻力地飞驰前行,双手死死地抠住方向盘,大脑断片了五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口猛地一颤,紧接着,未知的恐惧霎时间笼罩下来。
已经记不清自己用了多久去分析,只记得当她一次次踩向刹车却得不到丝毫回应后,才断定车子是碰上了微乎其微的电脑故障,才从一种崩溃中进入到另一种绝望中。
姜则厌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