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积极进取从不被动
候也专门学过交谊舞的,还参加了舞会,我跟你说,我跳得可好了。”
张萱琳:“……”
向珩唱独角戏一路唱到张萱琳家门口。
张萱琳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向珩还在说着要教张萱琳跳交谊舞的事。
“你让我教你嘛,跳舞很好玩的。”向珩撒娇道。
张萱琳开了门锁,随口答应:“知道了,以后再说,我现在没空。”
张萱琳扶着开了一半的门,扭头看着向珩。
没等张萱琳说话,向珩就自动自觉地说:“我不进去。”并且双手竖在身前,向张萱琳展现投降服软的姿势,温顺又乖巧。
张萱琳也没想请他进去。
不合适,那样做的话,他们就过于亲密了,从他们现阶段的关系来说不合适。如果向珩只是一位普通朋友的话倒是无所谓,但向珩和她已经是恋人未满的关系了,就不能太随意。
每一个举动的意义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萱琳点点头,同向珩说:“谢谢你今晚陪我聊天。再见,路上小心。”
向珩笑容灿烂地说:“好的,再见。早点休息,晚安。”
张萱琳没应声,进门,关门。
不锈钢门上倒映着向珩明晃晃的笑脸,且图像变形严重,显得向珩的嘴无比巨大,整张脸都被他咧着笑而露出两排牙齿占据。
向珩志得意满地晃晃脑袋,哼着小曲,迈着电影里的探戈步伐离开了。
那晚张萱琳简单地洗漱过后就将自己扔在床上,并且比往日更快地进入睡眠。
她闭上眼睛之后,连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来不及琢磨。
似乎只过了一瞬,张萱琳闭眼时是天黑,睁眼时,天亮了。
手机闹铃在耳旁嘀铃铃地狂响。张萱琳伸手拿过手机,摁停闹铃,动作缓慢地坐起身,揉揉眼睛。
原来这就是睡眠质量好的感觉,一下子就能入睡,而后纯粹地休息,不做梦,也没有半梦半醒的状态,太舒服了,张萱琳暗暗感叹。
向珩帮她将酒量控制得很好,她睡了一觉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受到昨晚的醉意的影响。
看来向珩是个对喝酒很有研究的人。
张萱琳想以后和向珩再熟悉一些了,向珩可以不用时刻保持清醒在她面前表现了,她要和向珩一起喝一次酒,她也想看看向珩被酒精控制了一部分意识的模样。
张萱琳胡思乱想着下床,洗漱,换衣服,下楼吃早餐,并追赶她要坐的那路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去到医院上班。
白天的工作内容和别的时候没有区别,张萱琳的状态却不同了。
张萱琳工作时总在回忆昨晚和向珩的对话,希望可以如向珩所说的,接受现状,逐渐寻找到归属感。
她是真的不喜欢当医生,就像她现在是真的对向珩没有男女之情那样,勉强不来。然而这种喜欢应该是可以培养的吧。
她要喜欢医生工作的什么呢?
占据她最多时间的写病历吗?这完全不可能让人产生厌烦以外的情绪。
根据病人讲述和各种检查报告确定诊疗方案吗?这的确是有意思,也有一定的挑战性,哪怕是主要根据制定好的诊疗步骤去进行,还是有一部分自由度。可与之相伴的跟病人和家属沟通的部分就很讨人厌了,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更不喜欢想方设法向他们解释清楚需要学好几年的专业知识,并且十分厌恶应付蛮不讲理的病人和家属。
剩下的还有一些医院派下来的琐碎工作,以及必要的学习和讨论,都无法让她的情绪产生太多起伏。
若论事业前景、晋升机会的话,医生越老越值钱的说法有一点道理,但不通用,像她这种本科学历的医生,要往上升级太难太难,职称上不去,薪水上不去,只有年纪上去了,有什么用?
想来想去,张萱琳进行不下去了,暗暗叹气,觉得要找工作中的可以被喜欢的部分,简直是痴人说梦。
什么工作都不值得被喜欢。
“张医生。”
“诶。”张萱琳反射性地应一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声源处,是刚收入院的一位肺炎病人的家属,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向门内微微探身来叫她。
张萱琳站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家属说:“我想借一条充电线。”
“啊?”张萱琳一愣。
“充电线,给手机充电的,我去护士站问过了,她们说没有,我就来问问你。”家属解释道。
张萱琳微微扭头,瞥了眼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师姐莫可丽,莫可丽会意,提声说:“没有充电线,我们办公室不允许带那种东西过来的。”
张萱琳向家属抱歉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没有充电线。”
家属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不好看,皱眉抱怨道:“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连根充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