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
她如今与阿笙有婚约,她不能这样做。
而且,瞥见路宁止的衣角,今安想到,她也不想成为路宁止心上人的替身。
她是孟今安,也只是孟今安!
路宁止的视线落在了被今安甩开的手上,他低声道:“我不该带你来的,我们今后都不来了,都不来……”
他下意识流露的卑微之态让今安有些诧异,不过却也未辩解。
她与他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才好。
“路宁止,刚刚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是大殿中间的那个灰色道袍,脸是方方正正的,他是什么人,是掌门吗?”
“是掌门。”
“他长的好年轻。”
不过说出此话之后,今安突然想起,修仙之人是可以保持自己的容貌的。
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勤余道长的那张风吹日晒的脸。
然而,她下一刻就听见路宁止道:“他不娶妻的。”
今安是一头雾水,明白意识后,立刻道:“路宁止,我没觉的他好看。”
路宁止的眼黑漆漆的,透不了光。
他认真道:“如今他已年逾半百。”
“而且,我也很好看。”
今安则是伸手,垫起了脚,食指微弯,敲了一下路宁止的额头。
“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想你。”
是没有迟疑的回答,让今安一怔。
他们之间贴的很近,近的今安可以从路宁止的眼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鼻尖似乎都要触碰的到,今安屏住了呼吸。
她的这只手怎么就忍不住呢!
然而下一刻,今安便向后一退,耳尖发红。
路宁止怎么这般的,不正经。前几日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这几日又是冷心冷情,说话次数用手指都能数得清的冰坨子,怎的,冰坨子如今居然还学会了油腔滑调。
“路宁止,你怎么这般的不守夫德!”
“什么叫夫德。”
“女子有妇德,那男子便也有夫德!你不得对妻子以外的人如此说话。”如此便是越界。今安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竟觉得自己是个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里面的州官。
她几次随心的下意识动作,似乎也是越界,她不该如此的。
她下定决心道:“路宁止,以后我若是靠近你,你便狠狠推开我!”
怕路宁止不照做,今安还道:“你若不如此做,臻臻是会难过的,她就不会喜欢你的!”
少女目光灼灼,炙热无比。
路宁止则是未说话。
四下人都退了,掌门同勤余道长踱步至院后,两人神色凝重。
镇山大阵一旦开启,那真是无转圜的余地。
掌门道:“师兄,你觉得,我该如何?”
勤余道长:“如今你是掌门,我不便多言。”
掌门叹了口气,声音飘渺而无奈,“可若不是你拒绝,如今便是你要作此决定。”
让伍佰再无辉煌的可能。
勤余道长解下腰间的葫芦,一口酒下肚 ,心中忧愁被浇灭不少。
“那人的脸你看到了吗?”
不用多说,勤余便知道说的是谁,“重光,那人已经死了。”
重光掌门噤声。
唯于一声叹息。
*
黄昏十分时,今安是见到天空绽放出一道极致的光亮,向四面八方散开。
“路宁止,那是什么?”
盯着那光,路宁止神情漠然,“是镇山阵。”
那光细细的延展,在空中交汇成一极其复杂瑰丽的法阵,法阵完整的一瞬,消散在空中。
只是一瞬,伍佰镇的东城角,一股邪气直冲云霄。
路宁止微微锁眉,对着今安伸出了手,“那妖出现了。”
其实,就算是路宁止未提醒,今安也只是知道的,因为一团黑气笼罩在一处,侵蚀着法阵,那团黑气浓郁且阴冷,一见便是邪物。
节骨分明如玉,今安顺手便就搭上了。
掌心温热,是路宁止的温度。
直到今安与路宁止一同站在剑上时,今安才发觉,自己又被路宁止给蛊惑到了。
“你若害怕,可以抱住我。”
“……”
*
还没靠近那黑气,今安就闻到了一阵恶臭,止不住的皱眉。
袖口遮鼻,都遮不住半点。
“路宁止,这味道好奇怪。”
然而一个抬头,便见路宁止手中拿着一素白丝绢。
“仰头。”
一听声音,今安就仰起了头,雪白的小脸上是不理解的困惑,但她还是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