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佩尔纳王宫一间装饰豪华奢侈的房间内,夜风从窗前肆虐而过,带动窗纱躁动不定,烟雾飘散中只见红点移动,不时伴随着一丝咳嗽。
没有烟灰缸,艾玛直接把燃至一半的烟丢进水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明天下午会到B国,我想见见你。”
——
香港,红磡
陈熙文在最后一曲终了后,珍视、留恋的看着场内几万名观众。
“我并不是离开你们,而是暂别这个舞台,每个人都有为了一件事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时候,我想不计后果的努力一次,至少不留遗憾。
如果可能,我希望能被你们记住,至少在跟朋友提及你们知道的歌手或演员时,还记得有陈熙文这么一个人,他唱歌还ok,演戏过得去,正在尝试当导演,当然,他也是凡人,他倾慕一个女人,要去追逐。”
陈熙文久久环视四周观众,场下已是尖叫声、挽留声、悲泣声交杂。
陈熙文将话筒放回架子上,笑着面向观众,回首告别,灯光随着他的背影渐渐暗去。
回到后台,陈熙文换下了演出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一遍打着黑色领结,一遍问助理小张,“花取回来了吗?”
“取回来了,我怕一会打蔫儿了,放在冰箱保鲜层了。”
一边的霍彦正看着大张旗鼓的两人,揶揄道:“数十万美元,还是当天空运过来,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就打蔫儿。
小张连忙小心取出花束,朱丽叶玫瑰娇艳欲滴,重重花瓣如油画般从淡茶到金红色过度,香气氤氲。
将花束递给陈熙文后,小张犹豫片刻还是坦白道:“先生,我女朋友说中午的时候有人去汇景道18号找一位陈先生,我怀疑可能是艾玛小姐。”
陈熙文思索片刻明白小张的意思了,顿了片刻道,“没事,她不会在意。”
小张神色不安,带着懊悔补充道:“我女朋友当时在洗澡,以为是外卖员,简单穿着浴巾就开门了,而且把艾玛小姐赶走了。”
“哈哈哈……”霍彦正忍不住幸灾乐祸笑出声,因为陈熙文退圈的事他这些天一直在加班,总算有人帮他报仇了。
见陈熙文冷冷看过来,霍彦正轻咳了下,“熙文,好事多磨,再说还不一定是艾玛呢。”
“砰砰。”房间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张打开门后,发现来人是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一张脸比自己还面瘫。
“陈先生,这是艾玛小姐托我给你的信。”哈里直接绕过小张看向房间内的陈熙文。
陈熙文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见,接过信后,尽管已有所猜测,还是问道,“艾玛还在香港吗?”
“艾玛小姐今天中午就离开香港回G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告辞。”哈里留下一句震惊在场三个人的消息后,跟来时一样匆匆离开了。
陈熙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一手扯下刚刚精心调整过的领结,走到沙发旁拿过烟跟火机,“彦正,小张,你们先去吧,我晚点直接回半山别墅。”
霍彦正留下一句“别忘了你还有二十三场演唱会,另外,有事给我打电话。”然后拖走了一脸做错事表情,还不想离开的小张。
一支烟结束,陈熙文打开了手中的信,可能是临时写的,所以不想之前那样有信封密封,这是一张简单的A4纸,简单折叠。
“陈熙文,抱歉我骗了你,我也是个会撒谎的女人了。我想,哪怕是朋友,不辞而别也会影响心情吧,而这是你的告别演唱会,我希望你没有遗憾,不受影响。
我本想当面跟你告别,去了汇景道18号,结果不巧,开门的不是你。我非常理解,而且我也不会妄加猜测,这点你不要怀疑。我明白你明星的身份决定了你的生活需要处处保密,而且一个巨星顶流怎么可能住在一个安保措施一般的普通小区呢,这应该是你一个朋友的家吧。
我们是那么像,像你极力避讳不提自己的职业一样,我也有所隐瞒,希望能找到一个知心的朋友,无关身份职业,单纯有共同的爱好,没有太大冲突的价值观,重要的是相处的开心。陈熙文,我很幸运,能认识你,我将来或许还可以讲给我的孩子听,我跟一个异国笔友通信将近十年,对方还是一个大明星,哈哈,想想就是一个好故事,曲折离奇。
但这个故事到了今天可能需要结尾了,哪能未完待续或烂尾是吧。
坦白说,我无法完全信任你,但认识这些年,如果我看错人,如果会被背叛会被伤害,我只能说我认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时政感兴趣,前些年G国王室的丑闻还是挺闹得挺沸沸扬扬的。而我就是那个有着不堪身世,被很多媒体视为王室耻辱的存在。
如果说哪天你从其他渠道明白我是谁,我更希望是自己告诉你。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不告而别的原因,我不想再提,希望我能扭转局势,尽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