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
马?”
不出所料。
薛晟书与秦槐对视一眼,语气肃然,“王爷需要多少,我等必竭尽全力。”
如此,楚祈便是负手而立,言语中无半点戏谑之意:“带上你们最精锐的马,随本王去誉王府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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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珩王府的大动干戈,誉王府这边也是马不停蹄,一刻也没闲着。
这回岁岁确实是伤得重了,整个人如一朵临凋谢的花。
那狼牙与涂了毒也无异,虽说并未咬中脖颈却也在肩处留下了两个巨大的血窟窿。
除此之外,身上若干处皆有不同成都的擦伤和淤青。
待太医刚处理好了外伤,岁岁便高热了起来。
过多的失血与伤口感染导致她现在情况十分危急。
“你去将本王库房的冰山雪莲取来。”楚凌风立于门前朝屋内望着,也有几分焦急。
既她欲同他做交易,那么人首先得活着才行。
关于赵岁欢自御花园一别他便早已派人去查过,可得到的情报却并非他心中所愿。
所提及的无非便是他所知晓的那些。
赵闽怀自幼便将嫡女当未来的珩王妃进行培养,其谄媚的态度甚至到了令人发指,当年遭到了不少人的嘲笑。
笑他痴人说梦,想要一步登天。
学习珩王的喜好与性情,其余世家女子所学之事只多不少。
最终赵闽怀得偿所愿,赵岁欢也是一门心思扑在珩王身上,皆大欢喜。
——却也仅此而已。
没有再多余的情报了。
四年前赵家对外宣布嫡女受伤疗养后便失去了所有消息。
一直到眼下她的出现,可她却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楚凌风自嘲一笑,自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承认自己大部分的调查来源于如果要冒险同她合作,那么对己方知根知底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可他无法去欺骗自己的内心,他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姑娘,你不能——”
室内,楚凌风正恍着神忽然听到婢女一声惊呼,他回眸望去也是一愣。
不过大半日时间,岁岁竟是悠悠转醒,正吃力地起身。
婢女们早已给她敷上了膏药缠好伤处,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洗净了小脸。
可饶是如此也遮不住她满身的病气缠绕。
纤细的指撑着塌还在微微发抖,眼眸恹恹地垂着,唇色白得厉害,雪腮上还透着几分不自然的红。
瞧着便惹人怜惜。
楚凌风却是看得怒火中烧,“你怕是真不要命了!”
恰巧另一个婢女端着药碗走来,楚凌风便是顺势接过踏进了屋内。
显然,岁岁起身便正是为了找他。
见他走了进来她便不再多动,而是抬手用力捏住了他的衣袖。
“没时间耽搁了。”
“确实如此,”婢女为楚凌风搬了把椅子他顺势坐下就要给岁岁喂药,唇边携起抹嘲弄的冷笑,“再不快些就耽搁你上黄泉路了。”
岁岁却着实没时间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楚祈不会容忍我一直留在誉王府的。”
楚凌风拨弄着小汤匙的动作微微一滞,仅动了动眉眼又恢复如常,“那又如何,总不会真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地闯进本王的誉王府来。”
岁岁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凝着他。
死寂蔓延开来。
楚凌风的唇角艰难晦涩地扯开了一抹难看的弧度:“不会吧。”
“上回我于画舫瞧见了楚祈和镇北大将军之子会面,你有信心吗?”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果然,岁岁这番话一说完,楚凌风的表情也是一凛。
早些时候便听闻珩王已与镇北大将军薛绪元暗通款曲,看来传言不假。
他可斗不过楚祈,更何况是如虎添翼后,这对于楚凌风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但他还是不太相信楚祈会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女人大动干戈,这不符合他对楚祈长久以来的印象。
“本王怎么知晓这是不是你和楚祈设下的圈套?再者,你当真觉得你在他心中有这般重要?”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刺。
岁岁不置可否,语气淡淡的,听着并不强硬,却也带着股令人信服的柔韧。
“你敢赌吗?”
楚凌风也抬眸沉沉地看着她。
他见女子柔弱地靠在榻旁,身形单薄如纸似风吹便倒,却隐隐透着股不屈的倔强。
其貌昳丽,似那盛放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扬眉一笑,刚想给岁岁喂药汤却发现她微微蹙眉,便干脆耸耸肩将药碗递给了她。
楚凌一边瞧着她面不改色地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