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茉
没心思谈恋爱,所以很少搭理他。”
“结果没想到他这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我越不搭理他他就越来劲。那段时间全校都在传清大一学霸男为爱冲锋,每周都要跑到我们这个小破学校来追人,后来甚至连老师都知道了。我烦得要死,就找个机会单方面和他大吵了一架。”
“吵完那一架之后,陈舒城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我以为他肯定已经放弃我了,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毕业三年后我俩居然又碰巧遇上了。”
“那段时间我才刚开始创业,没经验没人脉没背景,每天高强度连续工作十来个小时累得要死,很快就不出意料地生了场大病,差点嗝屁。”
“住院的时候,我所谓的家人亲戚朋友一个也没来,全靠陈舒城忙前忙后地在医院照顾我。在这之前,世界上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特别感动,就答应了和他谈恋爱。”
颜茉低头看着左手中指的钻戒,眼底洋溢着温情的笑意。
“三天前是我生日,陈舒城跟我求婚。”
“我这人吧,心眼小脾气倔,从小到大都是一身刺儿,看谁不爽就扎谁,除他之外没人能包容得了我;而他呢,脸皮厚爱吃醋,作起来比那些绿茶婊还要厉害,除我之外也没人能受得了他,所以就答应了。”
秦樱拖着腮帮子一脸姨母笑,“哇,你俩的故事真的好浪漫啊。”她羡慕道。
颜茉放下手说:“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挺浪漫的,但当时身在局中的时候真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出来。不过幸好,我没看错他,他也没放弃我。”
这时,会场的客人几乎已经走光,陈舒城走过来对颜茉说:“老婆,时间不早了,咱俩回去吧。”
秦樱用力闭了下眼又睁开,醒醒瞌睡,问:“欸,那我也可以走了吗?”
她快困死了都。
陈舒城非常自然地牵起颜茉的手,对秦樱说:“你和谢老板是邻居,当然得等他一起回啊。”
一提起谢随,秦樱瞬间清醒了不少,“那他还要多久才走啊?”
陈舒城偏头看了会场一眼:“这里都没剩几个人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应酬完的,你坐这儿再等等吧。”
秦樱点头:“那好吧。”
看着眼前这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秦樱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和他们说再见:“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颜茉靠在陈舒城身上,笑着说:“嗯,拜拜。”
目送两人离开后,秦樱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把剩下的鸡尾酒慢慢喝掉。
她越喝越困,到最后视线都涣散了,就在她打算闭上眼睛眯一会儿的时候,头顶的照明灯忽然熄灭,只留下暖黄色地脚灯让她能够勉强辨认出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你终于结束啦?”秦樱捂嘴打了个哈欠,从凳子上起身。
“嗯。”谢随说,“刚才忙着和别人聊天应酬,都没能来找你。”
都没能好好看一看,你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到底有多漂亮。”
秦樱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下鬓角的碎发,说:“我们现在回去吗?”
“嗯,庆功宴已经结束了。”谢随看到吧台上的空酒杯,左眉轻挑,道:“你怎么又喝酒了?”
秦樱想起自己上次喝醉的囧事,赶紧解释说:“这个酒精度数不高的,醉不了人,我现在很清醒。”只是困而已。
两人乘电梯下到酒店底层,司机早已在大堂门口外等候。谢随喝了酒,没法开车。
这次谢随的车换成了白色商务车,后座空间特别大。
秦樱上车后没一会儿就打了四五个哈欠,谢随知道她这是困了,于是附身帮她把座椅靠背调低,又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
车厢内静谧又晦暗,很快秦樱就睡着了。
酒店离天华小区不算远,只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
半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谢随看着秦樱安静的睡颜,舍不得这么快把她叫醒,于是让司机先下车,他想安安静静地和秦樱单独呆上一段时间。
因为不想压到后腰的蝴蝶结,所以秦樱是侧着睡得。
她的左手搭在腿上,右手枕在脸边,卷翘纤长的睫毛盖住眼睑,嘴角弧度圆润,嘴唇微嘟,看着很好亲的样子。
谢随用目光慢慢描摹秦樱的五官,每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
在车内昏暗的微光下,秦樱像是一副来自上世纪三十年代混了一点水彩的擦笔素描,笔触柔和而细致,轮廓明晰却轻浅,宛如艺术品。
让他舍不得叫醒她。
但谢随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用影子隔空抚摸一下秦樱的脸。结果好死不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打破车内的静谧。
秦樱皱起眉,一副要醒的样子,谢随赶紧拿出手机想把电话挂掉,结果却一不小心手滑,手机掉在了座位和车门之间的缝隙里。
秦樱彻底被吵醒,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