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照窗棂

凌晨五点，太阳都还没睡醒。

冰水顺着喉咙划入胃，带起一长道冰爽。厨房里的芽生放下手中的水瓶，在擦去手上的水珠后，她又拿起两片土司放入了面包机里。

摸索着按下开关，“咔嚓。”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第一次见到这种烤面包机还是在一乐家，当时只觉得是一个矫情的机器，明明是可以直接吃的食物，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加工一遍。

直到后来一乐也送给了她一台，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这道无所谓的工序。

略带拖沓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芽生，早。”男人逐渐走近，从她手上拿走了鸡蛋盒，“我来吧。”磁性沙哑的声线，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带了点缠绵眷恋的粘腻感。

芽生向后退了一步给鹿丸让出位置，她也没走远，就靠在厨房台面上开口，“简单吃点就好。”眼睛看不见，她就只是侧了侧头，“再煮点饺子给黑丸吃。”

“好。”

即使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也能感觉到对方在一直在时不时的看着她。有点烦，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油花滋滋响，煎蛋和培根的香味充斥在两人身边，鹿丸也没再说话，他觉得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其实就挺好。

两人待在这个小空间里，很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平常的早餐时光。

然后还在赖床的孩子也被香味唤醒，“......”黑丸拖着尾巴探出头看向厨房里的二人，“芽生，多做点，我好饿，昨天那个牛肉我都没吃饱。”

问好都没有，这孩子有点欠教育，鹿丸默默切好三明治，递到了芽生手上。

“20个饺子够吃吗？”芽生接过三明治，面包边都被很体贴的切掉了，挺好。

“只有饺子吗？”黑丸坐在她跟前一米远，摇了摇尾巴，“可我想多吃点肉啊。”

鹿丸向后看了他一眼。

“冰箱里是不是还有羊排？鹿丸。”芽生想了一下，似乎上次他还买了羊肉没吃完。

鹿丸从冰箱下面拿出速冻水饺，平静开口，“是有。”他关上了冰箱门，“但没解冻不好做，就吃饺子吧。”

黑丸拿尾巴拍了两下地面。

“那就下一整袋饺子。”手中的三明治还有点烫，芽生没着急吃，“一会不吃饺子皮就可以了，黑丸。”

鹿丸摸了摸鼻子，没等黑丸的尾巴翘起来，他就开口说到，“浪费粮食不好。我就煮17个，早上少吃点也对消化好。”

“嗯......”芽生点了点头，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再给你加两个鸡蛋和培根好吗，黑丸。”肉蛋奶的营养总该是差不多的。

本来趴到在地面在忍耐的狗听到有人撑腰，立马就抬起了头。

鹿丸又往后看了一眼。

“好吧。”黑丸委委屈屈的重新趴下，怎么回事，这个小伙子突然哪来的这么大气场。他只是一只年过半百的小狗狗，就想吃个肉而已，干嘛这么凶。

芽生三两口吃完三明治，又打开冰箱拿出了牛奶，冰冷的牛奶盒突然让她有些犹豫。她虚掩上冰箱门，拿着牛奶问鹿丸，“鹿丸，狗是不是不能喝牛奶？”

鹿丸笑了笑，“是不能，对肠胃不好。”

黑丸拿尾巴扫了扫地板，没有开口辩解，他还是能喝一点的，但是他不喜欢喝。

狗真是麻烦的生物，芽生默默放回了牛奶盒，“家里没有羊奶粉。”她关上了冰箱门。

“我想喝蜂蜜水。”黑丸趴着小声开口。

芽生又重新打开了冰箱门。

鹿丸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个三明治走近芽生，“你吃饭吧，我来弄就好。”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他又回到厨房拿出了在微波炉里的鸡蛋羹。

“鸡蛋羹，一会再吃，碗有点烫。”他把勺子放在芽生手上后，又开口，“你要喝牛奶吗？我现在给你温一下。”

芽生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拿着勺子，滑坐到了地板上，“谢谢。牛奶就不必了，一会要运动，灌一肚子水会很奇怪。”

晃晃荡荡的肚子会响。

鹿丸笑了笑，“好。”转身看着熊孩子他就收了笑容，一晚上都没睡，他现在说实话有点疲惫。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白花花的一片，这个过目不忘的大脑好像是在跟他作对般的放了一晚上的幻灯片。

芽生也感觉到了他的困倦，于是并没有在餐桌上问他眼睛的问题，只是在临走前说到，“眼睛的信息我们下午再说吧，我大概会在六点左右回家，到时候一起吃晚饭再说。”

鹿丸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我买了回来吃。”

芽生给黑丸套好牵引绳，踏出房门，“都行，看你。”

“好，那就晚上见。”鹿丸又盯着走远的人看了一会才关上了门。

一人一狗走到奇石湖的时候，鸣人已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