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个人情
这种倦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老爸,直接达到了头顶。“还没睡?”鹿丸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随意。
鹿久自然是感受到了儿子的这种变化,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把视线投向了一直站着的儿子,“在等你。”
“我也没说今天要回来。”
鹿久看了两眼他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是。”直到看到了鹿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才又补上了后面的话,“只是我知道芽生该恢复手了。”
所以说这种了解,真是让人烦躁。鹿丸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缓慢开口,“那你专门等我,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本来是有,但现在不需要了。”鹿久刻意看向了他失去戒指的手,“就是想提醒你,在芽生恢复手的时候别去找她。”
“早点睡吧,儿子。”说完鹿久起身弹了弹了衣服下摆不存在的灰尘,自顾自的走向了卧室。
夜晚太静了,静到都能听到自己的思想。鹿丸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才露出了一个浅笑,浅笑变大,他不由伸手按住唇制止了这种兴奋。
确实,如果戒指还在的话...就算芽生不让自己去,就算老爸给出提醒...他也绝对会去找她的。
一声沉重的呼吸,酒味又重新添满了鼻息。小心翼翼控制的感情在这一刻放大,他盯着天花板的双眼变得迷离,其实他对她的感情不只是喜欢吧,是比喜欢还要多的东西。
但那个字卡着喉咙,让他不敢说出口。
仿佛一个潘多拉之盒,在打开前你就知道了是一个坏结局,但固执的还是想要打开。
这样想着,鹿丸的眼里又浮出了笑意。
夜晚太静了,特别是这个夜晚。
鹿久听着儿子洗漱后入睡的动静,看向了墙面的钟,耐心的等到指针滑向2点,他静悄悄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一路来到芽生家,他伸手敲了敲门。
只是三下很轻的敲击,他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都没再敲响第二次,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门打开。
“干嘛?”很烦躁的语气。
鹿久看着一身凌乱的芽生,缓缓开口,“过来看看你。”她撑着门框的手鲜血直流,脸色惨白,额上也全是汗珠,状态只能用差去形容。
藏在门后的左手泛着治愈的白光,芽生忍着痛更烦躁了,“去死。”
鹿久摸了摸屏障,轻笑开口,“让我进去。”
“已婚男人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芽生按着门框,指节发白,“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
“我来之前跟吉乃说过了。”
芽生喘了口粗气,把头埋入了手臂,调整了一下她才抬起头,“戒指不见了,瞎子也找不到。”
“把屏障撤了。”鹿久说的很轻松,也很坚定。
脑子一片浆糊的芽生对这句话反应了许久,“很麻烦。”
“不麻烦。”
回复很快的答案没有让芽生再思考,她控制着上次鹿久送的宝石破碎,封印消失,屏障也如同泡沫般闪出细碎的点点星光。
鹿久看着解除的屏障,直接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腰身把人抱起,走进门把她放在了玄关处。
视线内是一片狼藉,地板上布满了玻璃渣,墙面和地板都有拳头击打的裂痕。
芽生坐在玄关处的台阶按住了头,伤势恢复中疼痛和瘙痒交加的感觉,让她的呼吸就没顺畅过,“看过了就快滚。”
鹿久只扫了一眼屋内就蹲在了她面前,“我说了,至少让我陪在你身边。”
芽生思考着他的话,发出了一声重叹。她伸出手砸向了地板,已经受伤的指节受到重击传出同款疼痛,跟左手达成了完美平衡。
肩膀处传来男人掌心的温度,让芽生意识到她一直在颤抖。
鹿久看着她恢复到三分之一的伤患处,轻巧开口,“芽生,说话。”
呼吸越来越重,芽生带着笑喘了口重气,“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鹿久按住她颤抖的身体,镇定眼神的深处全是心疼。
说话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芽生努力控制着呼吸,缓慢说道:“...没必要...”
“那我来说...”鹿久起身坐在了她旁边,把人揽入了怀中,“我爱你,芽生。”
“......”
男人的体温很热,她的身体在这种热量下逐渐趋向平静,“你好像是在恶心我。”
鹿久闷笑了两声,直接把人提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为什么会这么说。”怀里的人还在轻微的颤抖,鹿久紧紧抓住了她正在恢复的左手。
一紧一松的按压方式确实让人好受不少,芽生呼了口气。
屁股下方是冰冷的地板,但身体被人抱在怀里很舒服,她索性就靠在了他的身上。
鹿久靠着墙壁,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