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

“你不知道吧，妹妹，我们来的最终目的！”

孟炎朗接话。

林一染觉得自己被什么蒙在鼓里了，她瞪着郑城，“怎么回事？你好好说！别在这里装啦！”

她有点生气，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郑城终于一本正经起来，“好，就由我来说！”

他看向林一染，又白了一眼沈默，叹了口气。

“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们都被输入了失忆的指令。我知道了一切，还是在实验室的时候。”

郑城和林一染穿越到实验室的时候，郑城拿到了一本日记，和这个日志原本是放在一起的。可是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他不敢直接给林一染看。

直到后来穿越到林王府，他才看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林一染原本是实验室的主实验员，而他是副手，他们共同负责这个穿越实验。

研究永生计划。

可是林一染明明改变了历史，在一次实验失误里，把原本应该在那个朝代死去的沈默，带到了民国，还不止一次，最终导致古代沈默和被误带入的孟炎朗，一起进入了永生状态。

原本实验到这里应该停止，执行灭杀计划。终止孟炎朗和沈默的永生。

可是林一染擅自做主，篡改了实验记录，让他们成为现在这种存在。可以带着记忆一直生存下去。

后来集团知道了这件事，设置了清除系统，在上一次的实验里，让不知情的林一染带着这个系统穿越回来。可是沈默已经是从事这个领域研究的顶尖人物了，他识别出了这个系统。

以为是林一染要来结束这一切。

可是没想到，林一染居然又为了他，发现了这个清除系统后，执行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她不会被清除，因为她来自未来，可是受到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每实验一次，她就会像系统重置一样，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新在实验室醒来。

但是她即便失忆，每次的选择都还是一样，都会选择保护他，宣告实验失败，总结语都是无法改变历史人物走向。

再后来，林一染和郑城就被限制研究了，即便实验室里只有他们知道所有的数据，也只有他们可以启动实验仪器。

他们还是被关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穿越回去会在铁笼子里的原因。

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易启动设备，还可以自由走动，不被监控识别，因为他们本就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日记里还写着沈默怎样从一无所知到后来成为学术研究人员……

而且他们的实验室只有林一染可以打开，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实验数据不只有电脑上的一份，还有手写的一份和一本手写日记了……

林一染一脸地不信，“我？这么厉害的吗……”

郑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原本反对你们在一起的，可是都这么多次了……哎……”

他再不想说下去……

林一染把最后一块苹果咽进了肚子里。

“行……我听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

沈默低声问。

林一染点点头，“明白了啊！我救了你，而你也一次次地救过我，所以我们扯平啦！

……

沈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头促痛。

清除系统的强大，他确实解决不了，那是来自未来人的科技，即便，林一染在失忆中一次次再做实验，他们一次次重逢，一次次分别，他一次次地改进自己的系统，希望可以留住她。

可是……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不是吗……

林一染忽然坐姿端庄起来，抬眸看着满脸失望的他，“你想让我记得你？”

沈默回看她。

“所以……你让我回到这里，看看我们的初识？所以……你也让我在你的小程序里看到我们的分别……那现代呢，是你挽留我的方式吗？”

林一染温柔了语气，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沈默仿佛被一眼看穿了……果然是她……懂他所想……

唯独记不得是他所爱。

却偏又一次次爱上……

他无法去到未来，只能穿越到过去，而过去是他们的开始，他一次次害怕，她不再来了……却一次次陪她再来一次……

林一染拿出来自己的罗盘，能量还在满格。

“我本来想，拿这个给你，圆你在小程序里的梦，让你和……你们好好在一起的……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我……”

林一染把罗盘放在桌子上，沈默没有回答，心脏却狂跳不止。

他知道郑城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是开始，也是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