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到底是什么？”

郑城发扬不懂就问的好习惯，等待着孟炎朗继续给他科普，沈默却发话了，“是一段程序，理论上只要运算得当，可以存储和读取所有人的意识思维。”他当然没有说，这是他瞎编的，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架不住郑城聪明，“一般系统不就是规则吗？制定规则，打破规则，惩罚方式，你在这里说那么多，到底行不行？”

孟炎朗看他不好糊弄，居然也认真起来。

“小默设置的程序被攻击了。当初如果不是沈默，林一染早就不躺在这里了，可是现在，应该是出了问题。”

“我对一染的守护程序被破解，然而她的意识又回不到身体，如果找不到，可能就……”

“真成植物人了？！”

“最坏的可能，原地离世！”

“你们这是强行和死神拉扯啊！”

郑城开始佩服眼前的沈默了。高材生就是不一样，能把理想照进现实。

郑城和林一染就在医药公司工作，对接的就是新型科技研发板块，听说过能起死回生的各种故事，包括这次和林聪对接的，本来就是一项医药程序。原本以为普通的一单，却搅进了怪局！

沈默还在搜索，孟炎朗看了看郑城冒着光的眼睛，不由把他拉回现实，“醒醒，哥们！未来世界，不老不死那不是传说了！”

“等等！你说不老不死？”

郑城忽然想到了什么，“这话我怎么在哪里听过。对。”

郑城一拍孟炎朗的大腿，“林聪！就是林聪说过，跳楼前一天晚上，我们对接案子，林聪就说什么，他们有个什么‘不老不死’计划，能实现全人类的永生！我当时还以为他喝多了，说什么梦话呢！”

孟炎朗皱了皱眉头，沈默也若有所思，自己的研究方向，本就是造福人类，实现意识和身体机能有效调节，避开灾祸，而他们现在谈的远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了。真的有人研究的方向，已经脱离了轨道。这是要彻底打破平衡。无论这种研究用到哪里，都将是可怕的存在。

林一染还在混沌里，一切漆黑，床上的身体呼吸逐渐急促，床头的监护仪，一直报警，沈默加快了手速，可是程序运行不畅，还是搜索不到……

就在这时，沈默叫了孟炎朗过来，叮嘱了一番，直接躺在林一染身边。

一切的黑暗风雪，没有光明的世界，林一染看到了爸爸妈妈，看到了院长，看到了郑城小李他们，可是她还是闭上了眼睛，她要走了……这次真的要走了，忽然，这黑漆漆的世界，有了光，一双手紧紧揽住了黑暗中的她，一瞬间的温暖涌上，林一染睁开眼睛，沈默的面眸近在咫尺，唯一不会放开她的手的人，出现了……

那一直畏惧着颤抖着的心，这一刻，忽然安稳下来，沈默那温暖又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