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粮食很可耻
“呀,叔,你醒了?”
戚然看着男人转醒,弯起眼睛捧着面碗冲他晃了晃,还冲他吹了口气。
这特么!男人气得差点又晕过去,他看着自己手腕脚腕上透着血迹的裹布和绳索,突然想起就是面前这个小贱人把他弄晕的。
“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叔,你妈不是让你来送东西的?”男人气急,他感觉自己手脚麻麻的,根本无法挣脱绳索。
“是啊,送你归西。”戚然无比享受地喝了口汤,热汤带着微辣的口感在口腔中绽放,这让饿了一天的男人眼睛都气红了。
“小兔崽子赶紧松开老子!你他妈要造反是不是!”
男人越骂越凶,但肚子却越叫越响。
戚然又开始吃起了煎蛋,她在男人面前将大部分面都吃掉,还剩几口递到他鼻子底下:“叔,你不饿吗,要不吃两口?”
男人早就饿疯了,还要被迫在这个小贱人面前闻香味,他吞咽着口水,忙不迭地点头要凑过去,戚然却像失手一般将面碗松开,弹软劲道的面条随着热乎的浓汤泼洒在地。
“哎哟叔,你不是饿吗?怎么不接住呀,浪费食物可不好。”
男人直接红了眼,开始破口大骂:“戚然你这个小贱人,跟你那个女表子妈一个贱样!早知道……”
还未等他骂完戚然直接冷下脸,眼瞳中凝结着寒冰般的恨意,前世杀孽太多累积的煞气直接蔓延,周遭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吓得男人打了个寒颤。她也不废话,直接抓住男人的脚踝将他拖出房门,然后一路拖下楼梯,男人双手被捆住也没办法挣扎,身体碰撞在楼道间的台阶上生痛,但他的力气还没有强化过的戚然大。
一直拖到一楼,戚然上车,然后将捆着男人的登山绳拴在门侧后视镜上,一踩油门直接飞驰出去。
男人被车拖行了数百米,小区周围的丧尸都被装甲车的轰鸣声和男人的痛骂声吸引过来,戚然从后视镜里看见围过来追车的丧尸挑挑眉,随后抽出军刀一把砍断了拴在一旁的绳索。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小区。
他被丢在了丧尸群中央。
无数的怪物站在他面前,争前恐后地伸出腐烂的嘴、断皮连筋的手,张开他们生蛆的牙床,然后恶狠狠地咬在他身上,分食着他。
面皮、眼珠、手指、脖子、肚皮、肠子……只要是有的,只要是温热的,都被这些感染者分食进肚,男人不甘地瞪着眼睛看向天空,鲜血溅了满地。
在他不远处的戚然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白气顺延车窗向外飘散,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血腥场景,内心却没有一丝波动。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这个叫刘莽的男人是她妈妈的远房堂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除了上辈子威胁她们、害死妈妈以外,他本身就是个垃圾。赌博把自己的家底都输了个精光,只剩下他父母辛苦攒钱给他留的这一间戚然她们楼上的房子,二老原本想着这儿子总有一天或许会浪子回头,不成想要不是刘莽的父亲拼命护住了房本,刘莽连他们这栋房子都能给抵押了去。
酷刑维持了不到十分钟,感染者们大快朵颐,戚然静静地看完了全程,然后熄灭了香烟,驾车离开了。
六楼,原戚然家。
燕瑭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窗外楼底的发生的一切,这是一个女人极其残忍的报复手段。她将那个男人的手脚筋挑断,又束缚住,再用车拖行,最后将人丢进丧尸群里,活生生地被分食。
她做事向来爱恨分明,一定是那个男人罪大恶极。
他用着痴迷的目光依依不舍地看着装甲车远去的车影,干燥的手掌摁在玻璃窗上蒙起一圈白蒙蒙的雾影,然后近乎于虔诚地在窗叶上,车尾的消失处落下一吻。
戚然先是在车上换了身衣服,用毛巾擦干净身上沾染的血迹,将脏衣服和毛巾一起丢出车窗后才驾车回家,她不想让妈妈看见这幅模样。一旁的挪威也乖巧地伏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原本软趴趴的耳朵现在机警地竖起,戒备着周围。
嘴里似乎还有股淡淡的烟气,她从空间里摸出盒口香糖,拆了两片塞进嘴里使劲咀嚼了两下,然后才吐掉。装甲车缓缓驶进车库,一开门发现妈妈正站在门口等她回来,家里早已烧好热腾腾的饭菜。有红烧肉、青椒土豆丝,还有海带大骨汤。
戚然嗅着饭菜的香气,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戚然先是给挪威准备了一把狗粮、一块牛排肉、一个鸡腿、一个无菌鸡蛋、一块骨汤冻、一块肝冻、还有半根胡萝卜,又开了瓶羊奶倒进了另一个碗里。
然后自己才和妈妈开吃,红烧肉炒了糖色,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土豆丝脆爽,青椒辣口,大骨汤喷香,一层油花浮在汤面上,胡椒的香气刺激食欲大增。
戚然连吃三大碗饭,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去洗碗了。
姜清丽见挪威在一旁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