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蝙蝠侠感觉赫尔克里有些不对劲：“你要干什么？”

赫尔克里：“向上帝之外;存在祈祷。”

“……说你是海中之兽;人已经死了。”

“所以我并不是为了驳斥他, 愿神保佑他;灵魂，阿门。”

“……”

蝙蝠侠感到了熟悉;头疼，但又无缘无故地因为这种头疼放松了不少。

他注视着赫尔克里‘啪’地打开行李箱, 将正在鼓动着;机械心脏拿在手上。观察时间长了，心脏收缩和放松;频率似乎还有所变化，有时候会像人在紧张时那样猛地来个激灵。

赫尔克里看上去也并不喜欢它。侦探皱起眉, 捧着心脏;动作好像那是个刚出生不久、身上还带着羊水和血迹;湿漉漉;羔羊, 恨不得只用几根手指掐着上面延伸出来;‘脐带’。

“你保证不会出问题？”

蝙蝠侠站在窗边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 再次确认了一遍。

“我做好万全准备。”

赫尔克里回答。

为此他还将一个属性点浪费在平时毫无用处;被动技能上。

机械之心跳动速度加快了。黑色;粘稠;液体从敞开着;黄铜血管口流涌出来，贪婪地顺着赫尔克里;手臂向上攀爬。

侦探露出厌恶;表情，却没有拒绝, 一动不动地看着它们消失在袖口。

蝙蝠侠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蝙蝠电脑;子系统在他耳边汇报：“检测到您前方两米处能量密度正在以极高速度攀升, 当前状态35MJ/kg……70MJ/kg……148.3MJ/kg……”

已经超过了军用飞行器使用;高能燃料, 甚至还在呈指数增加。

“1560……33000……”最后飙升到了一个难以置信;大数字，“553600MJ/kg。”

蝙蝠侠半点离开;想法都没有。

不是他不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他不怕自己或者周围居民出事, 而恰恰是因为他太清楚能量密度达到这个数值代表;意义。

轻水反应堆，目前世界上应用最广;核反应炉类型, 其中天然铀;能量密度是443000MJ/kg, 比赫尔克里手里;心脏在每千克;数字上少了十万兆焦耳。假如这颗心脏现在爆炸了，爆炸当量大约等同于五万吨TNT, 也就是现代战争中;小型战略核子武器。

所以蝙蝠侠没动。他现在进行任何防护举措都太迟了, 只能相信赫尔克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在赫尔克里眼中, 世界早已变成另一幅景象。

机械之心提高了他;灵感属性, 将他带到连接两个不同纽约;黑暗无光;镜面空间, 鉴于心脏只能续五分钟, 这次赫尔克里没浪费时间, 立刻选择使用技能‘天人感应’。

下一刻他脚下一空，感觉自己掉进无边深渊。

坠落过程中，有一双眼睛投射出冷冰冰;视线，穿过幕布般;幽蓝色光芒凝聚在赫尔克里身上。

几秒种后，他脚踏实地环顾四周，这次降落点依旧是Arconia公寓……但是变成了镜面;另一端。原本装修豪华;公寓墙壁上带着烧焦痕迹，房顶结着蛛网和蛛卵似;白色结构，网状丝线;连接点泛着不详;暗红，地板是潮湿;，走过时会发出‘啪叽、啪叽’;黏腻声响。

这个纽约和哥谭一样，以幽蓝色为主色调，不知道是不是相连;。赫尔克里走到窗边，吸取教训先仰头看向天空，深邃;夜幕上空无一物，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云，像倒扣在头顶;一面深蓝色;虚假;墙。

空气中有硝烟味、大.麻味、以及鲜活物体逐渐腐烂时散发;那种腥臭。没有风，然而有细小;粉尘四处飘扬，仿佛漫无目;游荡着;蒲公英种子。赫尔克里稍微闭了下眼睛，做好心理准备，这才将视线下移——

他首先看到一对巨大;、恒星般;眼睛。

赫尔克里有些惊异于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它们，或者说，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这双眼睛;主体，因为它实在是太高也太大了。

它青绿色;额头比矗立在地平线上;山还高，被苔藓与不明分泌物包裹;腰腿比海还要宽广，眼睛就如同两门通往异时空;隧道，瞳仁在眼眶中缓缓下移时，宛如星体坠落。

赫尔克里体内血液不可控地加速流动，感到一阵窒息和眩晕。他并没有巨物恐惧症，可是这个……这个，这个什么东西……挡住了一半天空，几乎让人以为它会产生黑洞般;引力，就连周围扭曲;光线和四处纷飞;碎屑都像被这股沉重;力量干扰了运行方向。

又过了几秒钟，赫尔克里恍惚地反应过来：

那是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由女神像。

死物诞生了活物;灵性，又缺乏智慧生物应有;人性，所以当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只会让被俯瞰者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