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嫌体正直
个女子的婚书维持吗?”
不等珠音回答,谢扶桑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知道,历史上有许多牺牲女子一生的幸福远赴异国和亲换得和平的事例,但是,两国和平的背后原因真的是那一纸薄薄的婚书维持的吗?”
未等身后的女子回答,谢扶桑自己摇了摇头,继续补充:“我倒是觉得,两国的和平是靠和亲来维系的说法,不过是人们为了图方便将背后原因简单化后留下的表象,其根本原因实则是各国君王对维持和平还是发动战争经两厢比较权衡之下,选择的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而那纸婚书,实质上不过是令两国君王各自心安且能宣之于口的契约罢了,可契约中交易的内容不是非要让女子牺牲自己的幸福,或许还有别的代替物做第二选择。”
……
街道上人声嘈杂,墨黑的高蓬马车碌碌驶过青石板街道。
凌霄在马车檐下说了句,“将军,夫人在前面。”
马车帘被里面的男子用修长有力的食指轻挑开,江宴抬眸向前去看,前方几十步外,谢扶桑踩着马凳已经上了马车。
老丘喝了一声,随即带着谢扶桑向回府的方向驶去。
江宴看了一眼谢扶桑方才出来的方向,正是修建的高大清雅的云香阁。
谢扶桑素日若不是与别人相约,从未自己一人去过云香阁独自用膳,江宴不由得问了句:“她方才见了何人?”
“府中今早收到帖子,是从四方馆送出的,想来应是且勒公主邀的夫人吧。”
江宴的眉眼霎时冷了下来,昨夜谢扶桑的话历历在耳——
“你放心,我知道在你们这些男子看来女人便要三从四德,不能善妒,要大方体贴,所以,你不管收几个通房小妾,就算收几个平妻我都不妒忌……”
昨夜他态度有些不好,同谢扶桑说话时也夹杂了些怒意,以至于后来谢扶桑情急之下说的那些话,他只当是她为了气自己口不择言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可今日看来,她,昨日好像说的当真是自己的心里话,且勒公主来大凉已有些时日,江宴不信以谢扶桑素日机敏的性子连且勒公主的意图都看不出,可若是她知道,还能丝毫不在意地同且勒公主把茶言欢……
心底的那抹恐惧顿时又涌上了心头,不知何时又壮大了几分,足足蔓延到了心中的每一处角落。
“掉头!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