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山狩猎
成了一只手,说不定还能像杨过一样当个独臂大侠呢。”
江宴闻言,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无奈在心中叹了口气。
下山的路有些崎岖难行,谢扶桑方受了惊吓,手又受了伤,江宴怕她站不稳便亲自背她往山下走去。
谢扶桑将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脸埋在江宴颈肩,闭目冥思。
江宴撇过头问她:“你可知道是谁命人挟持的你?”
方才他命手下为黑衣人搜了身,并未发现有什么可以证明刺客身份的东西。
谢扶桑说:“他们的口音听起来像是托勒人。”
“不会是他们。”江宴笃定道。
谢扶桑反问他:“为何不会?”
她心中知道不是托勒人干的,那些黑衣人是故意当着她的面模仿托勒人的口音,让她误以为是托勒人干的。
可那些人不知道,她语言天赋极高,前几日她在宴会上听过托勒人说话,知道托勒人说中原话的特点。
而那些黑衣人虽故意模仿,且模仿的很像,却终究和土生土长的托勒人口音有所出入。
况且,当初她曾在宴席上见过托勒王裴移罗看她的眼神,虽有探究之色,却并无伤害之意,何况托勒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去派人在大凉的土地上刺杀她。
但是,为何江宴如此笃定不是托勒人干的?
自那日宴席上她就发觉江宴和裴移罗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而今日她又发觉江宴对托勒似乎有一种从心底生出的信任。
江宴回答她:“那些人并非托勒人,今日他们故意挟持了你,想要借此杀我,若我没猜错,他们得手之后定会放了你,借你之口告诉众人此事是托勒干的,继而提起两国纷争。”
谢扶桑心中亦是如此猜想,她问道:“那会是哪国干的?乌氏?”
江宴摇摇头说道:“乌氏如今内乱频发,他们早就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想着去挑起别国纷争?”
他敛眸说道:“我觉得,或许与朝贡宴上顾嘉刺杀陛下之事有关。幕后之人探查了顾嘉最后为何没刺杀陛下的原因,最后查到了我身上。我屡次坏他们好事,那些人早就想将我除之后快了。”
谢扶桑在他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左手搂紧了江宴的肩颈,开口问道:“可是朝中前朝的奸细?当年或许就是因为那些奸细斯通前朝被顾斥候长发现,顾府才被泼了脏水,这些年过去了,他们仍在暗中积蓄力量,想着复辟前朝。”
“顾嘉未刺杀陛下,他们只好另辟蹊径,选择刺杀你嫁祸给托勒,随后挑起两国纷争,他们好坐收渔利。”
江宴点头同意她的猜测。
“不过,你这脑子怎么时不时的好使,从前误会我和二皇子时就没瞧出你有这聪明劲儿。”他不禁开口说道。
谢扶桑闻言,自豪地开口解释:“我这叫大智若愚,一到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有我这样的伙伴你就偷着乐吧。”
江宴无奈低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