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床躺下,右手却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将手伸进枕头下方将它拿了出来,便见那东西正是一本医书,只是书中只截取了一章有关房中补益的内容。
江宴垂眸扫了一眼,写的实在是……让人读起来面红耳赤。
他合上书侧眸去看谢扶桑,便见她侧着身子准备睡觉了。
这书,是她放的?
江宴又将书放回原来位置,不再理会心中的狐疑,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江宴三年前便一人新开了府邸,故而这些年他一直和护国大将军江靖分府而住。
今夜江靖在江宴府上同众人觥筹交错,直至宴席结束,他出了江宴的府邸,乘坐马车回了自己府中,喃喃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常克制不住自己,还是应该多看看我送他的书籍,以免事太过,伤身体啊。”
新婚之夜应是谢扶桑这些时日以来睡的最早的一日,天黑不久就被送入洞房,又过了不久便开始躺在床上入睡,对她这种夜猫子属性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合生物钟,是以昨夜她虽闭眼佯装睡觉,可实际上很晚才睡着。
今日黎明微起,习惯使然,谢扶桑又同往日那般想要翻个身子继续睡觉,只是今日迎接她的并不是往日床铺的柔软平摊,她枕的枕头呈圆柱形,有些高,这一翻身直接让她从枕头上落了下来,随即“咣”一下子撞到了墙上。
昨日她怕江宴碰她,都快贴着墙壁睡了,以至于今日一个翻身狠狠撞到了墙上。
刚醒的她对疼痛本就敏感,这一撞让谢扶桑本能的低呼一声,直接捂着额头坐起。
江宴刚在屏风前束好腰带,听到动静便走了过来,他单腿压在床上,倾身靠近谢扶桑,拉开她的手开口:“让我瞧瞧你的额头怎样。”
谢扶桑听到他的话,本能的去配合他,乖乖收敛住想捂额头的手。
江宴用手捧着谢扶桑的脸颊,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即放下手,转身去拿抽屉内的药膏。
他无奈地开口对她说:“撞得已经有些发肿了,我是什么凶神恶煞,吓得你睡觉都快贴着墙根了。”
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后,谢扶桑顿时有些尴尬。
“我自己来就行。”
她立刻伸手接过江宴打开的药膏,紧接着驾轻熟路的连镜子都不需要,直接上手准确抹到了红肿的地方。
片刻后,她抬眸看着对面还站在原地的江宴,见他手持着药膏瓶盖子,谢扶桑顿时反应过来什么,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等着将药送回去啊。”
江宴:……,她这脑回路…
谢扶桑很快将药瓶递给他,开口说:“你可以合上放回去了。你继续忙自己的事吧,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她又躺到床上闭目安睡。
江宴府上规矩很少,谢扶桑甚至都不需要去给护国大将军请安。
她本就是不喜欢同陌生人寒暄的性子,既然江宴说了不用她请安,她也乐得清闲。
今日谢扶桑同江宴吃早饭,她抬手夹了一口菜,方吃进嘴里她便开始竭力控制面部表情,随即佯装无事开始闷头喝粥。
见她只顾着喝粥,江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吃菜?”
自驻州回上京与她同行的那半年途中,他明明记得谢扶桑喜食蔬菜,且从不挑食。
“我生性不爱吃菜。”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这话一出,守在旁边的白前立刻笑了出来。
谢扶桑抬头去看他,有些不满质问道:“白前侍卫笑什么?”
她方才可是一本正经的在回答问题。
江宴瞥了他一眼,白前立刻摇摇头,抿住上扬的嘴角,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说实话。”
江宴一眼便瞧出谢扶桑在敷衍他。
谢扶桑欲言又止,对他说:“我可不是挑刺哦。”
她先撇清自己找茬的可能性,夹了一块西红柿给江宴,开口道:“这西红柿味道酸甜就罢了。”
她又夹了一块肉给他,示意他尝尝,继续开口:“这肉怎么也是酸甜口的?”
谢扶桑又夹了一块青椒给他:“辣椒还是酸甜口的!”
最后她无奈总结出建议:“江府还是换个厨子吧。”
江宴脸色变了又变,他看向罪魁祸首白前。
今日他嘱咐白前命厨房多做些夫人喜欢吃的菜。
结果白前就整这一出。
白前感受到江宴凌厉的目光,立刻小声开口为自己辩驳:“我今日向银花姑娘打听过的,她说夫人喜欢吃酸甜口的食物,我这才命厨房做的。”
谢扶桑开口为银花解释:“她说的应该是我喜欢酸甜口的水果,并非酸甜口的菜肴。”
江宴随即吩咐白前:“你去命厨房再做两盘正常的菜。”
他语气不明,似乎有些生气了。
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