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这些人不知道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才以黑布覆面,还是来刺杀前已经调查清楚了她的身份,知道她会使迷药,故意防范的。
不过,这迷药进不了他们鼻中,倒是可以进入到他们眼中,虽然谢扶桑制作的这鼻吸式迷药进入到眼中不会使人晕倒,但既然是异物,便能让他们睁不开眼睛。
洒向左边那四个人,对她来说危险系数太高,万一有一个漏网之鱼药粉没进到他眼中,到时候对方大刀一挥,那她小命可就没了。
于是她对青云说:“一会儿我将药粉趁机撒入右边两个黑衣人的眼中,你记得屏住呼吸。”
黑衣人蜂拥而至,谢扶桑眼疾手快地将药粉撒进右边两个黑衣人眼中,那两人一时睁不开眼,谢扶桑急忙躲到一旁,青云趁机一刀给他们两人封了喉。
剩下的四个人瞬间被激怒了,一人说道:“你们三个困住他,我去杀那个女人。”
谢扶桑在心中狠狠鄙夷了他一把,别的有原则的刺客可是不杀老弱妇孺的,她好歹占了一半的弱和妇吧。
他挥刀谢扶桑就躲,一时之间躲过了几招。
“你会武功?”黑衣人问道。
谢扶桑不理他,生死关头废什么话,想让她说话跑神好趁机杀了她是吧,谢扶桑偏不让他如意。
谢扶桑自然不会武,不过却是学过的。
谢衍和崔婉当初肯同意她同柳溪前往昆仑,便是因为谢扶桑答应了他们两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学武。
当然,谢扶桑在这上面是在没什么天赋,武功是没学成,花架子学了一堆,不过唯一有用的就是练出了个感觉,躲起招数来称得上得心应手。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如今生死关头,求生念头让她反应异常敏捷。
不过一直躲下去不是办法,而且她也不可能一直躲的下去。
情急之下,谢扶桑将袖中怀中的药瓶掏出,全部狠狠用力砸向他。
那刺客被谢扶桑砸到了额头,顿时流出血来,他面上更愤怒了。
谢扶桑想起了苏木曾交代给她的话,一旦将敌人激怒,求饶无用,且无处可躲时,便要奋力反击,最好一击必杀,不给对方机会继续伤害自己。
于是谢扶桑将最后一瓶药砸向他,那瓶药很是宝贵,可如今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刺客被砸之后挥起剑去杀谢扶桑。
只是他太过愤怒,暴露了招式弱点,在他快要刺向自己时谢扶桑时,谢扶桑巧妙一躲,转到他的侧面,直接一个侧踹命中他的生殖器官。
紧接着抬手扼住他腕上的穴位,拔出发上银钗狠狠刺向他的脖颈。
在回京途中,谢扶桑曾见过许多血腥战斗场面,这些日子又见了许多因疫病病死之人,且从未再做过噩梦。
她本以为自己不再恐惧这些鲜血,本以为杀人不过只是简单的一瞬间的事情,本以为那件事对自己的影响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被削弱的不剩什么了。
可直到银簪刺破刺客喉咙,穿过他的筋脉骨骼,那微弱却又极其敏感的震动频率通过她的手臂直传入大脑,顿时筋脉骨肉被刺裂的声音、血流汩汩向外冒的声音,不断扯动着她的神经。
她又想起了她在现代时的那个夕阳,她最在乎的人被肢解的四零八碎,白布遮住了下面残破不堪的躯体,可上面殷出的鲜红血迹,让她能想象到里面究竟是如何景象。
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自己不再受那件事的困扰。
安逸的这些年让她误以为自己早就淡忘了,淡忘了那件事带给她的悲痛、恐惧和不安,淡忘了萦绕在她梦中整夜整夜的噩梦,淡忘了那段时日她拼命做各种实验企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心情。
可直到刚刚,曾经那些她以为已经是过去式的模糊画面,就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
恐惧的感觉瞬间被放大,她回到现实,睁眼瞧着眼前的场景。
刺客眸中具是不敢置信,愤恨的用手捂着脖颈瞪着谢扶桑,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湿热黏腻的触感遍布她右手每一根手指。
她,杀人了。
“桑桑”
“扶桑姐”
……
苏合不知何时找了过来,正用帕子为她拭去脸上被溅上的鲜血,见谢扶桑眼中终于有了光彩,她轻声安慰道:“桑桑,别怕,我们报官,官府能查出幕后主使的,到时将真凶找到,再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了。”
谢扶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沙哑着声音开口说道:“报官也是徒劳,幕后主使是吴小姐,她已经死了。”
原来萧铭所说的,严府丢失的钱财竟然是被吴小姐拿去收买刺客了,想来这吴小姐一定给了他们许多钱,不然这些人也不可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她。
不过吴小姐为何要花重金刺杀她?
谢扶桑突然想起赏梅宴上吴小姐看江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