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骂自己妻子的禽兽,那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更何况,不能因她对我做过错事,就把严季对她的家暴行为视作理所应当,每个女子在婚姻中都不应该因为对方畸形扭曲的凌虐心理而被暴力对待。”
苏合说不过谢扶桑,服软道:“好了好了,是我狭隘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倒觉得以她的脾性,我们就算帮她,她也未必会领情。”
谢扶桑低声喃喃道:“但是在她心中,一定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将她从那段沼泽中拉出来。”
只是她当初没能将自己最在意之人从深渊拉出来。若是此番能救了吴小姐,会不会能让她对当年之事少一些愧疚?
谢扶桑的声音悠远沧桑,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什么一般。
苏合瞧见她这副庄严肃穆的模样,顿时有些害怕,她拍了拍谢扶桑问道:“你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你今日太奇怪了。”
见她如此怀疑,谢扶桑只好开口解释道:“我没事。”
就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那段她最想逃避却永远忘不掉的事情。
“那我们该如何帮她?总不能派人将严季杀了吧。”苏合问道。
“你觉得,一个有凌虐倾向喜欢殴打妻子的男人只会有一个缺点吗?”谢扶桑反问她。
“你的意思是……”
谢扶桑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有些冷意:“找到他的罪行,按律法送进牢狱。”
严季是商人,商人之间最是相互了解,思量之下,谢扶桑觉的此事托付给萧铭最为合适。
不过她们去的不巧,萧铭恰好不在府中。
谢扶桑便给萧府小厮要了纸笔,留给了萧铭一封信。
既出了这档子事,今日苏合也没了闲心拉着谢扶桑闲逛了。
二人在街上走着,她开口问谢扶桑:“你今日无事,一会儿要不要去我家中一趟?前两日你不是呆在家中养伤,就是要进宫领赏,还未来得及去我们家新置的宅子看看呢。我父母许久未曾见你,在家中常对我念叨起你。”
苏合的父母本来早就该到京城了,只是因着前一段时间上京的疫病,陛下封了城,所以他们便只好在魏阳多呆了些时日,直至疫病根除这才搬来了上京。
原本苏府是想迁至谢府附近,但谢府周围的地方已无空置府院,故而苏府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其它位置好的庭院。
苏合的父亲名叫苏恪,本是西北的屯卫司马,主管西北各地的屯田事务,这差事算得上是一个美差,如今他为了跟随谢衍,初回京城被封为廪牺令,没了实权,待遇也未有之前丰厚。
苏家与谢家交情甚笃,谢扶桑去拜见一下苏老爷和苏夫人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谢扶桑有些怕在苏家撞见苏木,她便对苏合称:“我身体有些不适,想改日再去。”
苏合的眼神带了些探究的目光,她仔细盯着谢扶桑,片刻后开口笃定道:“奇怪,太奇怪了!你今日怎么如此不对劲,和你待那么久了,你撒谎我还是能瞧出来的。”
苏合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像自你及笄后便不对劲了,以前我邀你来我家中,你向来都是一口答应,可自你及笄后便总是找各种理由回绝。”
“到底是为什么?”
苏合握住她的手臂,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
也不知苏合竟何时这般敏锐了,谢扶桑见自己今日逃脱不掉她这个问题,只好拉着她去了旁边的茶肆交代原因。
……
“什么?!”
“我大哥向你求亲了?”
苏合一脸惊讶,不可置信道:“他竟然藏得滴水不漏,我以为他只把你当做妹妹呢!”
默了片刻,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不过,你之前不是说如果非要嫁人的话,只要对方脾气温和,不家暴不赌博不酗酒,长的不丑,你都可以接受的吗?”
苏合继续追问道:“我大哥也算一表人才,也不家暴赌博酗酒,况且你们年龄相差也不算大,为何你就不能做我长嫂了?”
谢扶桑面露为难,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整理好思路,颇为艰难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想法。其实我是不想结婚的,我不想以后操持家务、不想生孩子,可是我母亲又希望我能找到一个良人护我一生。”
谢扶桑叹了口气,说道:“于是,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想以后找个脾性好的男子,和他做表面的夫妻,婚后相敬如宾,大家各过各的,谁都不干涉谁,这样我母亲也不会整日想着给我找什么夫君了。”
“本来我觉得只要你大哥同意我这个法子,嫁给你大哥也不错,毕竟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日后也没什么婆媳关系,家暴问题什么的,成婚后待哄好双方父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大哥再纳一门良妾,为苏府开枝散叶,管理家中事务,我就做个表面上的妻子,乐得清闲自在。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