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柳蔷最后走的。

女卫生间内有哭声，隐忍的哭声。

柳蔷踩着细高跟进去，看到蹲在洗手台前的，卢允儿白裙搭在地上，裙摆边有着灰尘。

卢允儿抬头看她，“我是不是很不好，总是做错事。”

磕磕巴巴抽着鼻涕，像只小猫。

柳蔷抬着她，“你先起来。”

柳蔷没使劲，怕弄疼她。

她搀扶着卢允儿，卢允儿站直。

两人往外出。

卢允儿整理裙子闯到喝醉男的身上，石达乔看着她，“呦，这是想和我喝一杯？”

石达乔向前一步，卢允儿推开她。

柳蔷靠着墙，“干嘛呢？”

用手隔住两人，石达乔顺着手看去，“这还有个更带劲的。”

柳蔷向右一步，挡在卢允儿前面，“挡路了，起来。”

“我还怕你不成，去我那喝杯酒我就放了你。”

“你是什么货色？提鞋也分三六九档，你连这都不配。”

柳蔷用手拍开石达乔的肩膀，“好狗不挡道。”

柳蔷越过他，石达乔直接抓住卢允儿的手，往自己包厢带。

柳蔷没反应过来。

石达乔走得快，几乎是把卢允儿拖着走的。

石达乔进了包厢。

留了个缝隙柳蔷推开包厢，还有个男的在那喝酒，烟雾缭乱。

全是酒味。

柳蔷抓住卢允儿另一只手，“跟我走。”

有人起身，堵住包厢门。

柳蔷脖子被人搂住，往座位那带，摁着她的肩膀逼她坐下，“美人配好酒。”

卢允儿放下手，也被安排坐下。

杨帆航给柳蔷倒酒，“美人赏个脸，天也不早了，还得回家是不是？”

杨帆航把酒递给她的的同时，柳蔷的手擦过他手上的青筋，手指甲用力划上去。

柳蔷另一只手接住杯子，往上扬，红酒从杨帆航脸上缓缓流下，白衬衫上都是红酒渍。

杨帆航反手拿起整瓶红酒往柳蔷脸上泼，柳蔷扭头，脖子上，衣服上全是红酒。

“操，谁他妈惯你病。”

卢允儿也立刻冲到包厢门口，推开堵住的男人，包厢门口开了一个口，声音嘶哑，“救命。”

卢允儿肚子被男人踹了一脚，整个人趴在地上。

柳蔷脚往上抬，手把高跟鞋脱下来，用着高跟鞋跟指着杨帆航，“放我们走。”

杨帆航抱住她的腰，一只手就抱的过来，柳蔷使劲用胳膊肘撞他的胳膊，“滚。”

柳蔷被打横抱起，摔到椅子上，柳蔷用脚踹向他。

卢允儿也被石达乔拽起来，卢允儿用手开包厢门，这次用身体挡住，看到一个正抽烟的男人，“帮帮我，救命。”

男人把烟掐灭，拉住卢允儿，一拳打在石达乔脸上。

卢允儿说，“还有人。”

柳蔷此刻正是视线盲区。

龚赤寒往里走，看到柳蔷。

龚赤寒拉过凳子，柳蔷一块被拉走。

喝酒的杨帆航直直往后退，龚赤寒手肘抵着他脖子，过肩摔，杨帆航吱哇乱叫。

龚赤寒抱着柳蔷出了包厢，卢允儿此刻捂住肚子。

估计青了。

卢允儿一块跟着，柳蔷锁骨处还有红酒，龚赤寒把柳蔷放到后座。

龚赤寒点了根烟，“送你俩去医院。”

“嗯。”

龚赤寒用从后视镜看她，“席瑟哲等会到。”

“谢了。”有气无力的。

席瑟哲比龚赤寒到的早，席瑟哲在地下车库等的龚赤寒。

龚赤寒车开进来。

席瑟哲拉车门，柳蔷环住席瑟哲脖子，席瑟哲抱着她。

卢允儿的经纪人也到了。

两人都没大事，青了养几天，不耽误明天开机。

龚赤寒拉开凳子坐下。

冲着席瑟哲吹口哨，没正经的，“这个人情我想想要你怎么还。”

柳蔷的鞋还在包厢，现在只有一只鞋，“什么人情？我还。”

席瑟哲回龚赤寒，“今天刚到归你了。”

龚赤寒当然知道是什么，他和席瑟哲挣的超跑。

席瑟哲开始办正事了，打了二十分钟电话，全是领导发言，成功将那俩货送到局子。

龚赤寒一脸习以为常，吃着橘子。

柳蔷对龚赤寒说，“谢了。”

龚赤寒把橘子掰一半递给柳蔷，这算是和好了？

柳蔷吃了，酸死了。

龚赤寒看她这样把这橘子放下，换了个苹果，朝着她乐。

柳蔷回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