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

什么。”

“你为什么发抖？”

手心里抓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抖成了筛子。

“是，是这天太冷了。”

她该走的，赶紧离开宁姝身边！意柳的双脚却好似胶在地上，她努力挺直腰杆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些，可是一瞬间四肢百骸都好像变得不听话。

宁姝把手炉放进意柳怀里，轻轻的说：“长姐好狠的心你可是她的心腹，这么冷的天居然还要你一个一等女使到处奔波你不怨她么？”

温热的吐息在空气中升腾着变成冷气，意柳瞧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红唇在自己面前开合着，可在眼里看来却像是吃人的猛兽一般。

意柳几乎是脱口而出：“大小姐对我很好！为大小姐办事是我的福分！”

宁姝伸手替她拂去头顶的雪，帮她将衣裙抚平褶皱。

“慌什么？长姐又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妨放松些和我聊聊天。”

意柳僵硬的捧着手炉，宁姝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手炉的温度将两人的手渐渐捂热。

宁姝忽然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我都看见了。”

“什么？”

“那天你慌慌张张的出门，那个人还把你的脖子挠伤了，我都看见了。”

“我就在你身后。”

手炉掉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刻意柳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太喧嚣还是心跳陡然停止跳动让自己听不见外界的所有响动。

“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走和我去换身衣裳。”

红唇又开合着，而她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

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银色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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