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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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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考量?”

阿芙拉点点头:“我有数。他要是想杀我,今晚在树林里就可以动手。”

她说完便离开医院直奔魔法部,又径直走进电梯按下负九层的按钮。

神秘事务司司长的办公室十分显眼,她如今已经不必再通过那些弯弯绕绕的长廊,走到那最隐秘也最黑暗的尽头。

阿芙拉站在那里敲响门扉,感到头顶金黄色名牌上的那串名字是如此刺眼。

办公室里传来里德尔说“请进”的声音,阿芙拉深呼吸几次后才拧动门把手,走进去站在他面前。

里德尔看到她时,倒并不怎么惊讶,似乎对这一天的重逢早有预料,充其量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她今夜淋了冷雨,魔法消耗又过于集中,此刻脸色十分苍白,甚至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

但她仍旧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来了,而且看样子,是想和他对峙——这在他眼里不止是一句“不自量力”就能形容的。

他们太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地相处过,以至于那一刻阿芙拉仿佛忘了她应该怎样说话。

有好几分钟,办公室内就这样维持着沉默,她不开口,里德尔也不打算先松口授人以柄。他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在座椅上,盯着那张他往日有多熟悉此刻就有多痛恨的脸。

阿芙拉怎么会看不出他毫不遮掩的恨意?其中掺杂着报复的快感、居高临下的审视,这种表情她已经在里德尔脸上看过太多次。

她看向他的左手腕,发现他已经将手表取掉了。

阿芙拉曾将那只准备给他当生日礼物的手表放在公寓的抽屉里,看样子后来他是看到它了,又曾怀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将它戴在手腕上,至少在他们于霍格莫德相遇的那天夜里,他还将它戴在身上。

现在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他又将它取掉了,或许是扔掉了——反正他对于这种小事向来都是凭一时好恶取舍,甚至对待人也能像处置物件一样随心所欲。

塔夫特母子的死去、泰贝莎遭遇的追杀,还有那具此刻正躺在验尸间里的冰冷遗体……所有的残酷景象都同里德尔联系起来,她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他手执魔杖对他人随意生杀予夺的样子。

她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但最后她什么都没问出口。

阿芙拉将自己今晚的身份认得很清,故而别无选择地将姿态放得很低:“里德尔,你放过泰贝莎吧,今晚的事原本都是我的错。”

他不赞同,轻轻摇头:“格林德沃小姐这是说什么话?塔夫特会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而米勒小姐则是光荣负伤,就算救不回来也是因公殉职。这里面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因公殉职?这是你给她定好的结局吗?”阿芙拉声音哽咽,“我请求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你很清楚的里德尔,她只是不与你站在一边,因为救我才受到这种波及,她不知道任何与你有关的秘密——我什么信息都没对她透露。你放过她,这不会对你的大计造成任何干扰。”

“你说得很对。”里德尔赞同道,“但我的心情受到了干扰,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阿芙拉意有所指:“迁怒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你可以直接把气撒在我身上,没有必要牵扯旁人。”

“始作俑者?”他轻声疑问,“我不喜欢这个词。格林德沃小姐是善良、纯洁、正义的,怎么会是……始作俑者?你应当是被我迫害的、欺压的,是不得不放下尊严,为了保全他人的性命来乞求一个肮脏又恶劣的人。我要是还冲你撒气,也太不知好歹了,你说是吗?”

阿芙拉沉默着,发现当里德尔彻底不要脸的时候,她似乎就只能毫无对策地任其羞辱。

何况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她的尊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反驳。我触怒过你很多次,我都认。你可以跟我秋后算账,你可以折磨我,让我替泰贝莎躺在医院里,让我和那具尸体一样躺在灵柩里,没关系,里德尔,我会照单全收。但是我在这里哀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关系的份上,就当是放我的朋友一条生路。”

里德尔斜着身子,一手放在桌面上轻敲,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趣味性的神情——那种趣味是在她的屈辱和痛苦中找到的。

他久不开口,如同一场戏没看到尽兴。

阿芙拉只好再度开口恳求他:“里德尔,这么多年了,我很少求你什么事,也从来没有主动向你索要过什么过分之物。我要的都是你给得起的,这不算过分的要求。”

他佯装恍然,眉眼带笑:“给的起的?不算过分的要求?老魔杖也算在内吗?那个包括盖勒特性命在内的牢不可破契约也算在内吗?甚至那个夜晚——阁楼之上发生的一切,也被你理所当然地算在内吗?”

阿芙拉觉得他不可理喻:“你当时的谋算重心原本就不在老魔杖上,我只不过是顺势提出来。牢不可破契约你早就打破了,自从你在多佛假死以后什么契约都不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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