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茧
肌的收缩:“外面在下雨,你怎么不走?”
他挑眉道:“这是我的房间,不欢迎外人。”
阿芙拉哪里忍得了这气,她在里德尔本就一言难尽的表情中擦干眼泪,又顶着桃子似的眼睛瞪着他,狠狠擤了两下鼻涕,继而像个一掷千金的夜场阔少般将手帕扔到他怀里。
那一刻,她看见里德尔的五官都僵住了。
但是在他做下一步反应之前,阿芙拉就走出去并重重关上了房门。
她回到家后接到催命般的电话,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弗莱维娅打来质问她的。虽然还没亲眼看见报道,但阿芙拉知道自己的小道消息肯定已经传遍了。
她在电话中接受了一顿训斥,大部分还是来源于弗莱维娅为她不打招呼私自出行的担忧,小部分时间被她用来逼迫阿芙拉发誓她真的不是阿布的秘密情人。
阿芙拉再三解释这只是个巧合。放下电话后她为了让心烦气躁的感觉消散一些,就跑去街对面敲开了洛佩兹家的门。
洛佩兹夫妇这时在上班,开门的人是杰西卡。
她看到阿芙拉时大为吃惊:“你去哪了?我上午去找你,哈兰德说你不在家。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
阿芙拉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没看到报纸的影子:“我想哈兰德已经拿着它出去宣扬我的好事了。”
“你真的应该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写的。”杰西卡让她进了屋,报纸就放在鞋柜上,阿芙拉一眼看到标题,差点把早饭喷出来。
阿芙拉难以置信:“我预计他们会大造特造一个离谱的谣言,但也没想到会离谱到这份儿上。”
“毕竟他们不靠严肃纪实文学吃饭。”杰西卡耸耸肩,给她倒了杯水,“但我还是想知道,报纸上写的都不是真的对吧。”
阿芙拉喊道:“当然不是!我可以保证这上面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杰西卡流露出赞叹的神情:“这不能怪我。你知道,他们将这个硝烟之中的爱情故事写得有点感人。”
阿芙拉哭笑不得。她上了楼,郁闷地在杰西卡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杰西卡见她实在别扭,出言安慰道:“娱乐头条嘛,每天都有人被拉上去处刑,没几个月这事就会淡出大家的视线,别太在意。”
阿芙拉听完翻了个身,双手托腮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杰西卡索性移开话题:“新学期我们也要四年级了,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阿芙拉只有摇头:“我每一天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杰西卡和阿芙拉不同,她对新生活还充满着期盼:“我希望能快点到五年级,这样我就可以竞选级长了。”
“你想当级长?”
“当然,级长有自己的独立宿舍和大浴室,到时候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块住!而且只要当上级长,以后熄灯就再也无法阻止我探险了,我感觉在学校呆了这么多年,还有许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你说得对,级长的确可以手握部分权力……”阿芙拉坐起来喃喃自语,“里德尔今年一定会竞选级长的……”
如果她没记错,前世他就是利用级长特权打开密室的。虽然他没有透露接下去的计划,但阿芙拉认为不能坐以待毙了。
“你刚说什么?”杰西卡没听清,反问了一遍。
“没什么。”阿芙拉摇摇头,她脑袋里乱作一团,有太多谜团悬而不决,几乎让她的脑子转不动了。
冷不丁,直觉让她的神经抽动一下,脱口而出:“你还记不记得阿布受伤那天,发生了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事?”
杰西卡坐在窗台上,荡悠着双腿回想道:“埃德温也受伤了?除此以外我想不起别的。那天比赛结束后一直在下雨,直到晚间,所以我一直呆在宿舍。”
“下雨?”阿芙拉几乎一整天都在医疗翼里照顾阿布,她并没有注意那天的天气。
为了印证这部分记忆,杰西卡指了指放在床头的日记本:“你可以往回翻翻,看看我那天记了什么。”
“可以吗?”阿芙拉在得到她的许可后,翻开了日记本,然后无奈地发现里头的内容是如此独特——
“今天晴天,是可以训练魁地奇的一天!”
“今天下雨,没办法训练了,我恨。”
“今天虽然是难得的晴天,但却因为要上课而无法打魁地奇,我好恨!”
“……”阿芙拉表情精彩地翻到那一天,果然看到下雨的记录。
为什么偏偏是那天呢?这是阿芙拉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杰西卡提到的天气的确提醒了她——为了确保魁地奇比赛尽量不受天气影响,教师们会提前预测气象,今年比赛期间也的确是难得的少雨周。
只有比完赛当天下了几小时的雨。
阿芙拉想到什么,从床上弹起来往回走:“我突然想起件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