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
为自己倒水、擦汗的时候,时不常会做些拉拉扯扯、颇为暧昧的小动作。院中的奴仆们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有了数。
午饭后,几人聚在一处,边晒太阳,边聊着天。
“诶,我说,昨晚那个动静你们都听见没有?”
“那么大的声,怎么可能没听见?就是死猪都能被吵醒吧!”
“看来乌卓木大人说的不错,这个女子哪里是什么丫鬟,我看呐,是这位将军的情妇还差不多!”
“就是就是!看她生得眉清目秀的,没想到做起那种事来,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豁得出去。把那将军迷得□□的,两个人的喉咙都要喊破了!可真是不害臊!”
“看样子,这位将军更喜欢这个女子多一些。他两人在一处的时候,亲亲我我,都不避人的。”
“可是好奇怪,昨晚我明明看见这将军的未婚妻在门口站了好久,可就是没进去。你说,她为什么不进去捉奸呢?”
“是呢!我也想不通。要是我家那个凶婆娘,早就冲进去打破头了!”
“她可能早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吧?只是碍着面子,不愿意捅破。我听说,大周的女子在这方面很能忍,和咱们鞑靼的婆娘完全不同!”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以后我也娶个大周的婆娘,这样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没人管了!”
“哈哈哈~可真有你的!”
“我说哥儿几个,玩笑归玩笑,等会儿咱们得派个人将昨日的情况向乌卓木大人禀告。到时候,可一个字儿都不能落下。”
“那可敦那边呢?”
“可敦那边自有人去回禀,不用你操心!”他指着距他们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另外几个奴仆道。
这一日的白天,无事发生。入夜,小院中各房的灯相继熄灭。偏房里,大家毫无睡意,他们躲在黑暗里,像藏身在林中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正房的门被人悄悄拉开了,一个俊伟的身影穿着中衣,在夜色的掩映下,闪进了苏墨的房内。不多时,院中再次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那两人似乎以为昨夜的事无人发现,今夜的动静便又大了许多,说的话也更加没有廉耻。
“将军……将军,你快要弄坏人家了……人家身子娇嫩……还请将军疼惜……”
“小妖精,今日撩拨了本将军一日,现在知道怕了?你故意打扮成那副妖妖叨叨的样子,是给谁看?”
“给谁看?当然是只给将军你看了。”
“哈哈哈~~~我的心肝儿,本将军真是一天也离不得你!”
“啊~啊~啊~”女子像是被男子的力道弄得狠了,忍不住□□了一番,随即又道:“将军,你既爱重人家,为何还要把人家留在这里?人家好怕。”话音中带着些哭腔。
“怕什么?不出三日,本将军必定将你救出去。”男子笃定地道。
“真的?将军果真会回来救我?”女子向男子确认道:“将军要是敢骗人家,人家就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当然,本将军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
女子一阵媚笑:“那,那人家就在这里乖乖等着将军……”
“小妖精,看你这么可人,本将军这就带你共登极乐……”
“吱呀,吱呀,吱呀……”床架一阵猛烈摇晃。
“啊~啊~啊~”半柱香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舒畅的叫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欢愉。
就这样,房内男女放纵得毫无顾忌,淫|靡之音透过窗纸传到院中,令整个院子都回荡着媚人的春情。
程玉姝立在窗前,眼睛透过拉开的窗缝,直勾勾地盯着苏墨的房门。
灯熄后,她一直在床上假睡,待慕容琅推门出去,她紧跟着便起身下了地。此刻,她的手指发狠地抠着窗棱,木刺嵌入了她的皮肉,一颗颗地向外冒着血珠,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比起手上的疼,她的心要疼上百倍千倍。
“冷静!冷静!冷静!”她不停地告诫着自己。“错的不是慕容琅,而是苏墨!她明明知道慕容琅和自己订了婚,却还不知避嫌,还要勾引他!更为可恨的是,她还曾经当着自己的面,说她与慕容琅泾渭分明!她不会喜欢他!更不可能爱上他!”
“哼!都睡到一处了,这算哪门子的泾渭分明!”程玉姝在心里冷笑一声:“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信了,还视苏墨为朋友。没想到,她却背着自己,将慕容琅拐上了床!”
寂寂长夜,偌大的正房内,只有挂在墙上的野牛头陪着她,黑黢黢的眼洞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毛骨悚然。程玉姝又害怕又无助。鞑靼的一切对她而言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长相,陌生的语言,甚至连月亮和风都是陌生的。在这里,她唯一能够依靠和信任的人就只有慕容琅,可这个人却深深地伤害了她。
昨日她还庆幸自己跟了来,好让她得以撞见两人的奸情。可现下她却后悔走了这一遭。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