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去看看。”花闲轻声说。
殷真经也很好奇,他最佩服书得的好之人,便背着花闲爬上了这片青瓦房,循着读书声,来到了一件破旧的小房子前。小房子外挂了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个的“萧”字,看来这户人家姓萧。
一层楼高,窗户低矮,殷真经此刻就在窗户外沿,他整个人像扣在了墙面上,牢固非常。
花闲听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正在读策论。
花闲探出头,悄悄往窗户里看了看,只见一位青衣少年点着灯坐在半旧的木桌前读书呢。
忽然一阵咳嗽,床上似乎有位老人家。
青衣少年听见咳嗽,连忙走到床边,轻拍着老人的胸口。
老人咳得剧烈,似有痰响,他颤颤巍巍道:“ 喻之,我要出恭。”
“好,父亲。”
萧喻之连忙取出一个盛了一层沙土的盆子放在床边,老人应该是动弹不得,萧喻之把老人移到床沿,又把老人的双腿抗在肩上,伺候老人出恭。
“走吧。”花闲喜洁,不欲再看。
花闲他们走后,萧喻之把他父亲清洗了一遍,走到小院处理干净,回去又喂父亲喝了些水,又继续读书。他父亲病重,夜里十分磨人,常常要使唤人七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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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闲两人来到了朱雀街石桥前的小林子里。
花闲记得梦中此地有一朵奇花会盛开,奇花中会长出一个果子。这果子在梦里被人叫作玉珠果,不仅能强身健体用,据说还有其他玄妙的作用,但这果子现摘现吃效果最好,否则至少要打一半的折扣。
林中不远处泛着一点蓝光,她用火折子把灯笼点了,提着灯和殷真经前去一看究竟。
走得近了,看清了蓝光是一朵孤芳自赏的花朵里散发出来,这花似莲非莲,似菊非菊,他们竟恰好碰见了它绽放。
幽暗无人的角落,它冰蓝的花瓣一片片展开,一阵清香飘来,圣洁极了。
待花瓣全绽,露出里头一颗晶莹的果实。
花闲走进欲取,忽然一阵腥风猛地扑来——
“小心!”殷真经把她往后一拉。
前头的阴影处踱出了两只巨大的狗,呜呜咽咽发出低吼声,就着微弱的灯光,花闲看出这两条狗的怪异之处,体型有普通狗的三四倍之大,且面貌凶恶,利齿暴露,口涎直滴。
四肢长着利爪,轻轻一抓,抓下的土地粉碎。
花闲猜它们应该是怪化了。在梦中如果人或动物被污染异化称之为“谲”。
大真王朝很快就会怪决横生。
它们似乎也垂涎这玉珠果,但却想要先解决前面碍事的两人,猛地向殷真经二人扑来。
很快殷真经便和狗怪缠在一起,狗怪凶恶,他性子淳厚,从不主动打人,哪里见过这般可怕的东西,自保尚且艰难。
但心中所想却是要护住这粒玉珠果,更要护住花闲。
花闲提着灯小心地站在一边,看不清楚战况,只能听见狗怪的吼叫声和呼啸的拳声。她小心地挪着离远了一些。
殷真经被一只狗怪压在身下,另一只狗怪朝着花闲扑来。
花闲提着灯笼便跑,后头腥气贴近,死亡降临。她怕吗?怕得很,只是她素来体弱,没有力气大叫。
关键时刻,殷真经奋力脱困,一手揪住了扑向花闲的狗怪的尾巴,闷喊一声,使劲了全力把它往后边上一扯。
花闲赶紧跑远了一些,取出丝帕擦了擦,她感觉狗怪的唾液都喷在她身上了。
好一会儿,花闲只听见拳拳到肉的闷响声。
又过了一会儿,殷真经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瘫坐了下来。
她提灯看了看,身上好些血迹,也不知是谁的。
花闲问:“你没事吧?”
殷真经摇摇头,没说话。
花闲便走到花前,捧着玉珠果,把它拔了下来,又折回身,走到殷真经跟前。
花闲从包袱里抽取一条锦帕,铺在地上,坐在殷真经对面,她手中的果实沉甸甸的,有她手掌这般大,长得像桃子又像梨,玉白的的,闻着有一股清香。是梦中玉珠果的样子。
花闲咬了一口,沁齿甜心。
殷真经好似才缓过劲,“主人,我好怕。”
花闲嚼了几口,吞下了一口玉珠果,“我也好怕。”
殷真经能够夜视,看得真切,花闲捧着果子吃得认真,许是果子汁水多,顺着她嫩笋般的手指滑落,沾满了她粉嫩的指甲。
黑夜中,殷真经的眼睛好似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极了一只狼。
花闲轻声问:“你想吃吗?”
“想。”殷真经本就是不会说谎的人,对着花闲更是说不出谎话,下意思就把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花闲只是客套问问,并没有想分他吃的意思。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