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情不愿地向电视机前的观众透露了自己的任务,还不忘走过来提醒白荼:“嘉宾拿到任务卡后要小声对着摄像头念出来。”
白荼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倒真有主持人的操守,随即认真对着摄像头念了一遍,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人。
乔菘蓝和乔松清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表情,笑眯眯的看不出情绪,只有这会儿他们看着才是最像亲兄妹的。
莫青黛微张红唇,一遍遍扫过所有人,眼里流露出几分迷茫。
云栖安自从出场以来,就一直是不露声色的模样。
至于霍秋……
白荼意外地在他脸上看出了抽搐的感觉。
一般在综艺里,读者可以知道部分或是全部嘉宾们的任务,方便看他们为完成任务做出的各种搞笑行为。
但嘉宾之间并不会知道彼此的任务内容。
白荼觉得等着也没意思,必须在山脚先搞条裙子再说。
还没等她开口先走,乔菘蓝率先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样吧,做任务人太多人太少都不方便,我们分成两人一组,组与组之间就通过微信□□流。”
左见山站在一旁,听了她的主意,顿时慌张地插话:“那我呢?”
他来这个节目不是当主持人的吗?怎么这看起来更像是六个主持人和一个嘉宾的另类综艺?
节目组并没有告知主持人要参与爬山,因此乔菘蓝露出了和乔松清90%相似的疑惑表情:“你也去?”
这话属实过于耳熟了。
白荼干的好事,当然要自己解释,她把重音加在了第一个字上。
“我给他写了张任务卡。”
“为什么?”乔菘蓝更加疑惑。
白荼少见地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做节目嘛,怎么能有人躺着录。”
乔菘蓝懂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自己淋着雨,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吗?
这下就犯了难,七个人,两两一组怎么都不好分。
白荼前进了几步,转身,主动退出:“你们先组队吧,我现在上不去。”
没想到云栖安紧随其后,走到了她身边,说道:“抱歉,我也上不去。”
霍秋犹豫了一下,举手:“我也是。”
莫青黛的眼前,所有人相对站着分成了两批,她痛苦地看了眼手上的任务卡:“我——上、去?还是,不上去?”
这下乔菘蓝这边的人相当于只站了乔松清和左见山。
乔菘蓝狠狠瞪着乔松清,眼里几乎写上“去不了也得给我去”。
“你也不上去?”
乔松清摇摇头:“我可以去。”
乔菘蓝松了口气:“那这样吧,分成两组,我们三个一组,你们四个一组。”
莫青黛的手朝她伸了伸,似乎想打断这场分组。
乔菘蓝注意到她的犹豫,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额。”莫青黛收回手,“没事,你们小心点。”
莫青黛收手的动作太快,仿佛刚刚真的就是脑子里想法一闪而过,乔菘蓝也就没在意,点点头,和另外两个Alpha先行目标山顶。
白荼也挥手告辞:“我先去完成任务了。”
“兔子等等!”莫青黛冲上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拉离了人群,压低她的脑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shùshúshūshū,shúshūshǔlí,这是什么意思?”
白荼停在原地听她讲完,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梨涡深深:“莫青黛,你是在玩儿我吗?”
“啧。”莫青黛也烦躁的很,干脆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下:“树熟殊疏,孰书黍离?”
白荼懒懒开口:“这不就是字面意思。怎么?你黍离不知道是什么典故?”
“我当然知道。”莫青黛松开手,“但这题也太变态了,连告诉我猜什么都没说。”
树木成熟后,叶子渐渐稀疏到了一定程度,又是谁在书写那国破家亡的黍离之悲?
这玩意儿能猜什么?成语吗?
白荼意味深长看着她:“如果我告诉你,不要把树翻译成树木呢。”
“树不是树,那还能翻译成什么……”莫青黛眼睛陡然瞪大,露出更深的眼白。
什么成熟后,渐渐稀疏到了一定程度,成就了那黍离之悲?
“黍子……庄稼……”
她口里很快喃喃出声。
“……禾。”
“秋。”
白荼倒是对这出的题颇感兴趣,饱含深意地笑了起来:“无一字是秋,字字都是秋。树为禾,熟为火,殊疏为冬前之秋,古人以七八九月为秋季,黍离便生于秋,而黍离之悲亦是秋期之痛。”
“秋……秋……”莫青黛已经听不见白荼在说什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