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卡卡西隐藏在面罩下的表情顿时变得跟吃了屎一样，唯一却不知抽了什么风开始演戏，她对着自来也露出一个甜甜的又饱含少女羞涩的笑容来：“谢谢夸奖。”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带土的奶奶那么恶趣味呢？卡卡西的内心在咆哮，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想要咆哮出声的欲望，艰难道：“自来也大人。”

您，还有事吗？没事就快滚吧！！

很显然自来也没有如他所愿，而是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容来：“你女朋友不错，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口味。”妹子看上去就比他年纪大啊，居然是姐弟恋，啧啧。

卡卡西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干掉这个年纪不小还老不正经的家伙水门老师会如何看了，但是唯一却露出个略微古怪的笑容，她哼了哼：“自来也？传说中的三忍？猿飞的徒弟，柱间他孙女的队友？”

自来也的身份被抖落了个透，他发觉了哪里不对劲，敢对下岗的三代火影直呼其姓，敢直接叫初代火影的名字，这姑娘胆子不小啊，绝对不止一个漂亮小姑娘那么简单吧？

“顺便，这孩子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已经结婚很多年了。我的丈夫……”唯一在自来也诡异的眼神和卡卡西头疼欲裂的表情里慢慢道：“他叫千手扉间，嗯……就是那头火影岩上排第二个那个脑袋，就是他。”

“宇智波……唯一……”卧勒个大槽！自来也囧然，宇智波唯一是谁？二代目火影的遗孀，宇智波一族的前任族长，他刚才算是口头调戏了她嘛？

可是这么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干嘛要顶张那么年轻又漂亮的脸挽着小辈的胳膊出来逛啊？您这么作，二代目大人他知道吗？

自来也干笑几声，败退出场。

卡卡西却看到了依旧挽着他胳膊的唯一勾起嘴角扬起了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他赶快转过目光去，当作没有看到。

为毛他以前会以为这么恶劣的人是个慈祥又和蔼的婆婆呢？卡卡西追悔莫及。

于是两个人继续逛。

一路上卡卡西都在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那别有意义的眼光中亚历山大，暂时忘记了失去同伴的苦痛和阴郁，直到遛过了小半个木叶村，唯一的体力不支持她继续走下去，她停下来，喘了两口，问他：“现在心情怎么样？”

“很糟糕。”卡卡西如实回答。

“比去找我之前还糟糕？”

“更糟糕了……”

“那你有没有一种现在的内心都被我给你带来的糟糕心情所充斥，而忘记了之前的不愉悦的感觉呢？”

貌似真的是这样……卡卡西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像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那样。

唯一很是满意，“你之前的阴暗情绪外露都快形成实质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不开心了撒，我不懂怎么安慰人，但是你应该想开点，她死了，却还活在你的心中，你只要不忘记她，她就一直还活着……你多这样安慰安慰自己吧。”

“您……试过？”卡卡西很是迟疑的问。

“那当然了，我总这么试，所以我的心里现在活了一堆人。”那些死去的人以鲜活的姿态永存她的心中，不再老去，而很快，她也可以去见他们。

这是扉间，当年用来安慰她的话。

卡卡西更迟疑了：“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觉得带土的奶奶不像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她今天的举动真是太反常了。

“大概是人老了就喜欢罗嗦吧。”本来，在她面前，听着她罗嗦的那个人应该是带土的，可惜，她找不到他。

唯一闭了闭眼睛：“以后你都不用挂念我这个老婆婆了。”

卡卡西不解：“为什么？”难道是他刚才说的太过分了吗？卡卡西刚想解释，就看到唯一的目光扫了过来。

她微笑起来：“我就快死了。”

……

……

时日无多，她的孙子不知下落，唯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去找了现任的族长凛。

他成为族长这些年，并没有像唯一那样过度对族人施压，族长的权威被建立起来，在失去了长老一派钳制的如今，宇智波一族里，族长的威信无可替代。

唯一多少有些后悔，当年一热血冲头，直接就把长老一派灭了个干净，这是她的败笔。

带着唯一去找凛的是鼬，小家伙长大了不少，第三次忍者大战他和止水也有参与，经过战争的洗礼之后，这个本就思想成熟的孩子显得更加的沉稳了，他对着唯一点了点头：“婆婆，好久不见，我带你去找爷爷。”

他看上去挺开心，唯一好奇之下就问了一句，鼬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

唯一的表情微妙的漂移了一下，鼬在这个时候又补上一句：“弟弟的名字已经起好了，妈妈说他叫佐助。”

嗯，佐助，宇智波佐助，很好……好极了！

唯一不去再想，在鼬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