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房就剩下这新婚夫妻二人,以及放心不下主子的细妹跟红蛛。
粟金蚕有话跟靳娄安说,跟着挥手打发细妹跟红蛛下去,靳娄安赶紧吩咐自己院里的人带着细妹红蛛去休息,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除了红烛噼啪的燃烧声响,夫妻二人相对无言,还是粟金蚕先开了口。
“哎,那什么……”
“郡主,在下姓靳名娄安,字玉衡,不是郡主口中的那什么,你我虽为合作,可郡主若是无心,一直这么肆无忌惮的唤在下,恐有暴露之嫌,如此,万望郡主思量,大局为重,不论人前人后否,还请郡主好生唤在下,便是不唤夫君,也可唤为夫玉衡。”
“呵呵!”,粟金蚕干笑,轻咳两声,“咳咳,行吧靳大人,我会注意的,人前夫君,人后大人这总行了吧?”,人后玉衡什么的,咦~肉麻兮兮的,太亲密了,不要。
靳娄安不置可否,粟金蚕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下巴点了点,“那什么,靳大人这个时辰还早吧?你不用出去陪客敬酒什么的吗?”
靳娄安抖了抖衣袖坐到花厅内的圆桌边上摇了摇头,招呼粟金蚕,“经过刚才那一遭,想来某些人巴不得我不出去陪客敬酒,安心,我们用膳吧,用完膳食洗漱洗漱便安置吧。”
“哈?”,这么直接的吗?“不是,靳大人,照道理,你们大业的风俗不是这样的吧?新婚之夜没人来闹洞房的吗?这婚就结束啦?”
准备抓筷的靳娄安挑眉看她,满眼戏虐,“郡主想被闹?”
“不不不不……”某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样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嗨!那不是出嫁前我阿爸怕我吃亏,给我恶补了你们大业成婚规矩,知道你们有这一出么……”
粟金蚕小声咕哝,看的靳娄安好笑。
“大业是有这个规矩,不过我家情况特殊,先前在下不是也跟郡主说了家里的情况么,今日我俩拜堂闹一场在前,想来今晚是没人敢再来掘虎须的。”
而想来掘虎须的某人,这会子怕是在宴席上疲于应对,根本没机会派人来找茬,最最重要的是,闹洞房乃是平辈兄弟或好友,而自己……
靳娄安的话音戛然而止,粟金蚕听着听着,见对方忽然不说了,蓦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哥俩好的踱步过来,蹦跶到靳娄安身边坐下,看着不疾不徐给自己跟前摆碗碟,给自己夹菜伺候自己的人,粟金蚕眼神啵的一亮,忽然一击掌。
“不是靳大人,你不会连个亲近兄弟朋友都没吧?”
布菜的某人像是突然被戳中软肋,动作戛然僵住。
这样的表现让粟金蚕瞬间明了,看着某狐狸精啧啧啧起来,眼里满是同情。
可怜的靳大人,竟然是连亲近的友人都没得一个,难怪的要找自己这么个人人都恨不得避若蛇蝎的蛮子合作呢!
“嗨!不说了,来来来,靳大人,不管怎么说,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来,咱们干一杯,庆祝一下咱们合作愉快。”
靳娄安撇了眼动作豪迈上了的人,洒然一笑,放下手中筷箸,如玉修长的手执起酒杯,跟粟金蚕碰了一个。
“合作愉快。”
两人走了一个,粟金蚕豪迈的干了,捡起筷子吃了口某人给自己布的菜,嗯嘛嗯嘛的发现,这菜味道老不错了,粟金蚕开心,放开手脚胡吃海喝。
“嗨,靳大人你还真别说,你们家内里乱归乱,这伙食倒是挺不错的,以后我可以点菜吗?”
这倒是小事,如今自己是世子,想来杨氏明面上也不好如曾经那般苛责,且自己也有俸禄可养家,自是护得住妻小,靳娄安便欣然点头,“可以,郡主随意,开心就好。”
都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虽然婚姻是合作的,不知前路几何,可生活自己可以掌握啊。
想到以后的美事,粟金蚕可乐,哥俩好的拍了拍靳娄安的肩膀,“靳大人放心,以后我罩着你!”
从来没有谁说过要罩着自己,靳娄安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勾唇点头,应了声好。
半夜就被折腾起来梳妆打扮,肚子空了一整天的粟金蚕吃喝尽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院子外隐隐的都传来府中夜巡的棒子声了粟金蚕捂着油腻腻的小嘴打了个哈欠,迷蒙的扫了眼房间。
“靳大人,我困了,今晚咱们怎么睡?”
靳娄安:不愧是彪悍的苗女,这么直接的吗?
他无奈的点着床榻,“还请郡主先洗漱,回头请郡主上床榻安寝。”
“哈~欠,那你呢?”
靳娄安闻言瞬间涨红了耳根,倒是忍着羞囧点了点花厅里临窗秀榻:“我睡这里。”
粟金蚕是真困了,见了也没废话,连连打着哈欠点头表示知道了,张口唤了细妹红蛛进来,也不管狐狸精了,让细妹红蛛赶紧寻来热水洗漱好了,终于卸下一身行头换了寝衣的粟金蚕,迷迷瞪瞪的甩了鞋袜就上了床,根本都顾不得床上被褥下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