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白驹过隙,日月如流,时间已到阿月离校实习的日子。明澄这天下午驱车去学校搬东西,校园里已是熙熙攘攘。
东西搬离妥善,阿月邀请其他三位室友一起吃饭。三位室友坐在后面,明澄问她们是否有推荐的地方——最终决定去一家广告做在他处地方的餐厅吃。
“诸位即将毕业,转眼就要投身社会,为国家做贡献,实属是国与家的荣幸。十几年的受教育之路经历漫长,小学离家六年认知家人师长之区分,中学六年知节操大义,大学离乡四年受专业培育。现在反哺大任肩负,维护来之不易的社会秩序……每一个社会人都会为你们的到来感到高兴、感到荣幸。正是有了怀揣着梦想的你们,才激起社会上的活力,就像小学课本里学那一篇关于秋刀鱼上岸即死亡的课文;失去你们的社会将会是死水一滩。即便是若干年后的教育素质达到瓶颈,那社会也会因你们的存在只是那不波的古井,待饮水人的木桶落下时,又是一轮浪花,绽放于当代,再溅起千层浪。离家起的那一刻,我们便是预备社会人。当对着国旗唱响国歌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是在为维护信念而致辞;当跨上单车,坐上公交车上学的那一刻起,我们便在无形中接触社会,用鲜活的生命筑建这不老的神话;当背上行囊,跨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们对家乡的思念就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每当听见国歌唱起的时候,不管是在哪一个节奏都能续上,总会想着跟着唱和几声,从闻声起,后背就有一阵力量注入的承受感;看见街边的政治标语和好人好事时,不管此行的目标有多远,总是会停下来从眼里过一遍,换成图像与文字在脑海里当一次主角,威风之余,后背又是一阵信念的相互感应;置身公共场合的制度内时,总是会幻想着那个站在阶级上的升旗手,又或是走在前头的旗手,当与之靠近后,那股感染力振奋得人心滚烫……”
“毕业也没这么神圣,即将面临找工作而已。”其中一位室友说道。
“毕业即失业,再也不能有规范的作息了。”另一位说道。
“工作还要好,不好的话还真不如嫁个条件好的人,随便过掉一辈子去。”还一位说道。
“是啊,工作什么的,女孩子好不好都一样,嫁个好老公,什么都好。”
“工作好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跟着老公的方向走。”
“不仅工作要好,老公也要好,任何一个不稳定,另一个就要倒下。”
“找老公要找个知心知底的,人品没有问题都好说;要是不好,未来一片黑暗。”
“家庭主妇也不错,外面的事交给男人,家里的事交给女人,相互配合打理,该有的总会有。”
“不能做全职太太,太没底气了,女人要把钱管好才有地位。没钱没工作是要出大事的,抓不住他的心也抓不住人,早晚一天要被抛弃。”
“人品好的男人又没有本事,没有野心哪能赚大钱,可野心大的男人又不服管教。”
“男人就是好色,哪里会服人管教,还不是被抓了把柄才听话。在家被女人抓了好色的把柄,在外面被抓了贪财的把柄,都是被抓了把柄后才老实的,不然为什么要听话。所以女人啊,还是要长得好看才能进一步管好男人。”
“是啊,赚钱赚不过男人,只能靠软实力了,不过等到年老色衰还是要担心……”
“所以女人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该用就用,该吃就吃——花钱嘛,是男人的事,带我出去还不是争个面子。”
“男人不会和女人讲感情,看的就是脸蛋,所以我们也别讲什么感情,就要看他有没有钱。”
“有钱有才也不要觉得配不上,多学几道菜,再来点插花、艺术,回过头来只会让他们自愧不如。”
“男人有钱有才长得帅……这些都不要紧,我们也努力点,学点给他长脸面的本事,做做投资,学学如何管理家庭矛盾,最重要的还是脸……”
“男人哪里懂这些,他们只相信看得见的东西,听我的,女人就该把脸保养好。”
“别干说,多动动筷子,边吃边说,不够再加。”阿月说道。
几人停下口舌,举着杯子示意喝一个。
“你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吧?”明澄打趣。
“偶尔,要有话题我们才会聊得这么开心。”
“你和我们宿舍大姐大每天晚上也有聊不完的事吧?”一个室友打趣道。
几人“哄桌大笑”。
“哎,‘开车的’,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大姐大好的啊?”
尽管知道是指自己,但他还是以一声疑问的“啊”反馈了。
“这个外号不好听,要说‘开豪车的’。”
“太土。叫‘四眼’或者‘戴眼镜的’。”
听罢,他取下了眼镜,放进肩上阿月的挎包里。
“大姐大,不介绍下你男人吗?——怎么不说话了,要保持好形象是吧?——‘四眼’,我告诉你,我们的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