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向前走,“你说,永谷彩华是在知晓后果的情况下一意孤行要为父亲报仇的吗?”
“那是当然,能带来明显好处的事情怎能缺失相应的代价。”
太宰摊开双手:“因此我佩服永谷彩华的勇气,虽然是不太值得佩服的勇气。”
...!
【樱川树里】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但是为了重要之人......她选择这条道路有着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太宰治在其身后意味深长——
“可真的【值】得吗?牺牲一切仅为已逝之人。”
【樱川树里】稍有挣扎,最后却仍旧点头道:“我认为是值得的。”
“莫非你有过类似的经历?说起来,你从没跟我说过你家人的事呢。”
女子的目光放空,回忆着遥远的过去——
“我印象中父......母亲和我相处的时光更多,她是个善良且通情达理的女性,在一所学校里任职。由于父亲后来的出走,我们的日子也过的清贫。那时我很小,能做的也不多,可母亲始终视我如珍宝,没有戏剧中常演的迁怒打骂,只有——【爱】。”
“如果你这么花心的人硬要问什么是爱,那大概是一种盲目希望对方能够幸福的情感。所谓的幸福亦与成就啊之类的无关,而更接近于希望那个人什么都不缺失。好的,坏的都没关系,什么都尽可能在短暂的人生尝试吧。”
“爱人者想做的,就是成为被爱者的坚实后盾。”
“一个人如果曾经体会过被爱的温暖,再想接受现实是很困难的。所以我能理解永谷彩华对父亲的歉疚,和想要报答却有心无力的窘困。”
...
太宰治摇头:“但这些都不是【永谷彩华伤害他人】的理由。”
“永谷向木城景子隐瞒了自己是盗窃宝石主谋的事实,仅为让木城在体会到警察办案的冷漠后,与自己更好的共情。还利用了提供住所等一系列举动,以便说服木城协助她的复仇计划且碍于情感守口如瓶。”
“嘛,我确实不知道爱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是曾经感受过人性温暖的人应该做的是【回馈世界】而非【道德绑架】,难道不是吗?”
【樱川树里】颇具压迫感的笑笑:“呵,若是回馈的人不是当初给予你温暖的人,那回馈又有什么意义。再者,于你有恩的人连死去后的公道也不能讨回......”
“这样的被爱者,凭什么被其所爱,凭什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因为刚刚【樱川树里】自发走出的路程,两人此时相隔了一段距离,恍若因由对于相似境况作出的不同的选择。
太宰治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可否认,比起对面的人,他恐怕真的对至亲之爱一无所知:
“好吧~反正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永谷彩华的计划也会失败的。”
“......为什么。”
“哦?你忘了吗?因为【A现在距离死亡和彻底倒台仅有一线之隔】啊!”
言罢,青年笑眯眯的摊开手:“虽然稻见心着急让我们‘拯救’一下迷途的两位天真少女,可其实与预想中最坏的情况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发生。”
“A正在□□方面接受□□和调查,除非永谷彩华对虐待尸.体有兴趣,否则她已经算的上是大仇得报。后续的手段她都没有必要再用出来了,毕竟除去报仇的信念以外,永谷彩华没有任何混.黑的潜质和理由。”
“我有对木城景子的弟弟,木城悠斗,说过——【意识到自己离开任何人都可以活下去,那样才是真正的长大】,这样的话。但接受法律的惩罚,重返无忧无虑的正常生活,怀揣最诚挚的,对未来的憧憬,并没有任何不对。”
太宰治收起了他惯常的浮夸,神情温柔——
“杀掉一个像A这样的人可以很容易,但世间杰出的心理学家培养起来所花费的远不止于此。”
“永谷崇是个学者,相信他的女儿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也不会差。”
太宰治重新迈开步子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曾几何时他穿着黑衣行走在横滨的街头试图用鲜血唤起自己对于生命的渴望,如今同一身行头做的却是救人的工作。
织田作(Odasaku)。
——【那位可敬的已故之人,也会为他的转变感到欣慰的吧。】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可显然你仍旧不懂什么是爱。”
樱川树里不愧有一张好容颜,就算是哀伤也在蹙眉间饱含凄然的美感——
“换而言之,你对【我(真正的樱川树里)】又是怀抱着怎样的情感呢?”
太宰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结结巴巴的答道:“我我我我我,我不不不,太清楚呢,啊哈——”
!
这时,樱川树里突然袭了过去。青年依靠出色的反射神经使出了漂亮的格挡,再加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