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庙探源
有利益冲突,我就信口一说,你当我年青不懂事。
礼部尚书:把你调礼部,这国子学和孔庙继续由你维修,你可愿意?
邓紫光:是不是给批每年几百缗钱下来?
礼部尚书:没有。
邓紫光:哪还是莫调我去。这孔庙和国子学维修在大都路,我却在礼部来管这事。
忽辛:礼部把孔庙和国子学拿走不就行了?
礼部尚书:那就得丞相拨经费下来。
忽辛:本该如此。
邓紫光:只要不是我去找经费,放哪个部门都可以。
丞相阿合马:这事由陛下来定。你这维修花了多少钱了?
邓紫光见阿合马眼睛在转动,知道他打的是钱的主意,心中便有了主意,便撒下鱼铒:前后一起只用三百多缗,今年完成的话,大约要到五百缗,明年会少用些,只需要今年一半。如若不调动我,我能坚持个二三年。
阿合马:你怎么知道要调动你?
邓紫光:这不是明摆着,你们来了这么多人,不是调动,用不着兴师动众。
阿合马:你自己的意思呢,想不想换个位置?
邓紫光:不想,我年青,什么事不懂,刚才一下得罪了全大都的宗亲。在大都路,有忽辛老儿照顾我,日子好过。
阿合马: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邓紫光:我觉得是真话。我想不出我为什么要讲假话。
阿合马他们离开不久,赵姮带着二苗来了。邓紫光这有大火烧水蒸木头,到每到晚上必须把火熄了,以免晚上没人守着把蒸煮的木枋给烧了。熄火后锅中还有大量的热水正好用来沐浴。南方人天天沐浴都不嫌多,何况这里有大锅大桶,周围没有杂七杂八的人,回到永福坊哪有这种条件?
赵姮泡在大桶中,二苗正侍浴,二苗见邓紫光进来便避出去了。邓紫光来到桶边,与赵姮说起今天丞相带来了许多人的事。赵姮听说有礼部和内宦来看工地,便说你埋下的种子发芽了。
邓紫光反问如何说是发芽了。赵姮分析说:他们来这么多人,问你三件事:第一,你弄来多少钱修缮?第二,到底要不要拆并国子学?第三,你到底愿不愿意去礼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来是为国子学的事。因与宗王利益相关,这方面皇帝肯定十分慎重,否则不会数十年无法科举。又事涉相关府衙,所以要大家考虑。
邓紫光:有个叫哈苏的内宦,是弗林人。
赵姮:既然是色目人,必是丞相的人,他又是陛下身边的人,所以这人是陛下派出来的。因此,我猜想其实陛下对丞相是信任和认可,也就认可了内宦与丞相相通。
邓紫光:这不是很危险吗?
赵姮:凡事不可一概而论。一切都看陛下,陛下需要哪方增哪方损,看他权衡之术。
邓紫光:你与夫人一样有着天然的纵横之术。
赵姮:没有啦,只不过是女人的猜想吧。
邓紫光:为什么我猜不了?你再猜猜是好事还是坏事?
赵姮:看你想要什么。你如要官权利钱,未必是好事,你若想图清静,更不是好事。
邓紫光道不过是顺势而为。
其实他想中想着的是另一件事……
一双明月前, 紫禁葡萄圆。
香鬟绾芙蓉,巫山雨后峰。
自矜纤弱态,掌中娇不羡。
一径惬幽寻,悠然世外心。
不缘流水泛,那识落花深。
潭影澄天镜,松声韵素琴。
前林烟磬发,归晚月沉沉。
(以上诗句非本人的,集于明代王称四首《潜窥林鸿与张红桥狎作二首秀乳云鬓》《小垂手》《晚归湖上》)
早朝时阿合马向忽必烈汇报,建议裁撤国子学和学宫,重开国子监。
忽必烈问丞相是什么考虑。阿合马自认已经摸推了皇上的旨意,便说开国子监是为了来年开科举作准备,为朝廷准备优良人才。
忽必烈听了沉吟半晌,问礼部的意思,礼部立即表示赞同,将国子监纳入礼部,面向天下学子。
忽必烈眉头不展,问坐在身边的太子怎么看,太子道保留国子学,将学宫与国子学合并,交由礼部掌管。教学目的不一样,一边学术,一边学道,二边师生可以互换,随其选取。
忽必烈这才展颜:哪边学术,哪边学道?
太子:国子学是最高学府,以四书五经为要,学的是道。学宫以经世济用为主,依然学的是四书为经,却偏重术。能来学宫本就是各省的贤才,他们将来回地方任职,或留大都为吏,则应通于术。阿里海牙说治小邑者通于民情,在路府都达练于法,入朝为者则精政治。
阿合马:国子学和学宫归于礼部,原大都路管着国子学和孔庙修缮的事和人也从都都路划出来,交给礼部,那大都路总管府提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