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包厢,后面跟着开酒的侍应生,齐覃简单给赵听澜介绍后又是一阵高跟鞋声响起。
杨旎依旧穿着那条香槟色的礼裙,只不过头发散下来,整个人更媚了些,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黑色西装,短寸头,眼睛狭长眼神幽深气质有种说不上来的清冷野性。
齐覃突然站起身挡住赵听澜的视线,对那个男人问话,“你怎么来了?”
杨旎打圆场,“在下榻酒店刚好碰见柏秋实,蹭他的车就一起来了。”
原来那男人叫柏秋实。赵听澜托着腮又一次打量着他。
柏秋实坐在角落麻将桌上,点燃一支烟,烟雾散开模糊半张脸,黑色衬衣袖子挽至肘间,那两枚钻石袖扣随意放在桌面上,伴随着每次烟雾散开喉结都轻轻往下滚动。
我操,极品。
赵听澜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柏秋实抖落烟灰,“阿衍,你前妻一直盯着我看呢。”
这他妈也是个智障吧。
齐覃闻言轻飘飘睨她一眼,面沉如水。
赵听澜堪称十级齐覃表情解答大师,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看懂齐覃那种你死定了的眼神。她恨不得穿越到两分钟前自剜双目也好过死在床上。
“好久没玩牌了?玩玩?”贺之舟搂着女伴坐在柏秋实对面。
齐覃有样学样带着赵听澜坐在柏秋实对面,落座的时候还不忘附耳对赵听澜阴测测的威胁。
“你要是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操-死你。”说罢咬了口赵听澜耳尖。
赵听澜耳尖一痛,一个不浅不淡的牙印赫然印在她耳朵上。
女伴坐在贺之舟身边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喂水果一会擦嘴,一会点烟。
齐覃抬手打出一张牌,另一只手在桌布下却摸上赵听澜的大腿,赵听澜一口西瓜呛在嗓子眼里,齐覃作势给她拍背安抚,实则又在不动声色的下达命令。
“履行好你的义务,金丝雀小姐。”他指尖在赵听澜大腿上一下下敲着,眼神却看向贺之舟,“一千两百万,买你一夜,不亏。”
赵听澜身边坐着杨旎,那女人眼睛跟老鹰似的,没事就瞄她。赵听澜叠起长腿,把齐覃的手挤下去,从旁边捞了一盘水果精准狠的下叉起那块芒果。
齐覃面不改色咽下那块芒果,“很甜。”
赵听澜嘴角一抽,齐覃平生最讨厌吃芒果,为了不落面子也是拼了。
两人共用一块刀叉,赵听澜把不喜欢的水果全都喂给齐覃,牌桌上甩麻将的闷声偶尔夹杂着交谈声。
杨旎一直谈起他们大学留学的事情,不停回望回望回望过去,将未来置于深渊,好在牌桌上几个男人没几个接她话茬,都在聊万科的新项目。
赵听澜吃了个水饱,起身去卫生间,她出来的时候杨旎像是故意在洗手池等她。
赵听澜甩甩手上的水,对着镜子补了一下花掉的口红。
能容纳三人同时进出的过道,杨旎踩着高跟鞋拦住她,终于展露出真实的模样,怨恨,嫉妒,愤怒,一同扭曲的出现在她脸上。
“据我所知你和阿衍婚约已经作废,而你拿了他的钱,所以你现在和他——”杨旎掩嘴轻笑,“堂堂赵大小姐沦落到当情人了?”
赵听澜表情一下凝肃起来。
杨旎打开手包,那串海螺珠项链缠绕在她手腕间,“阿衍跟颜氏打了招呼,拍卖一结束我就拿到手了。”
“这串珠子可真漂亮,多花两百万从你手里抢走也不亏。”
“劝你识相点,尽早离开阿衍。”
赵听澜看着她突然流露出一种同情,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为了一个齐覃不惜蹉跎十几年的光阴岁月,可惜她仍然对齐覃一知半解。
她有些悲悯,“你知道我逃婚的时候给了十亿分手费吗?”
杨旎长年不回国显然消息落后了些。
赵听澜又道:“你知道乾江路和旧镇路那两块地吗?我听说铂远上周还在打听归属人是谁。”
她摇摇头,“我手里捏着十几块地皮,尽管这两年赵氏光景不如从前,加之齐覃恶意收购,......可就算是这样齐覃就算扔给我一百个亿我都拿的心安理得。”
“你为什么,非要觉得,是我在纠缠他呢。”
杨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赵听澜深深的看了眼她手里的那串海螺珠,半响摇摇头离开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齐覃面前的筹码堆成小山,柏秋实推到面前的牌,清一色,他没急着收拢筹码,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齐覃。
“听说你花了二十亿砸给你前妻?”
贺之舟轻笑一声,“不止吧,清苑一套上亿的房子,流水似的钱花出去,听说昨儿从英国回来直接转机去禾城豪掷一千两百万,就为了一条项链。”
包厢里只有他们几个男人,老外听不懂中国话,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
沈刻作为万科第二大股东,回国最早,知道的内幕也最多,他打趣道:“万科齐总前前后后豪掷二十多个亿只为了报复前妻。”
“究竟是不是报复呢——”
“因为你不爱我。”赵听澜哀戚的流着眼泪躺在他怀里梦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