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夜晚
的怒意在心底蔓延,你知道什么?你又没体会过那样的焦灼和绝望,你甚至连彻底的孤独都没有过,你从来不必被迫做选择,你根本不懂在恐惧中拿起武器是什么感觉,你问得倒是轻巧……
“妈妈和爸爸很着急,他们要找你听解释,你现在得离开这儿……到猪头酒吧去吧,老板阿不福思是我们的人,在那儿等我,能做到吗?”
我又点了点头。没来得及问,我们的人,是什么人?
“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你不会有问题的,去吧,一定在那儿等我,答应一定等我!”乔治用力搂了我一下,一条腿已经翻回屋子里,又突然想起什么,往我的手心里塞上他的魔杖,接着不等我提出任何异议,把自己关进了窗户里。
这下我非得等他不可了。
有惊无险地在黄昏时站在了猪头酒吧门口,本来还要犹豫,但是我提了提鼻子,闻到里面有股饭香。
“您好……”我刚掀起门帘,一只玻璃杯被掷在门框上爆裂开来,阿不福思个头高高的,脸也不抬地把手里的杯盘洗得叮叮咣咣响。我慢慢蹲下去,捡起其中较大的碎片,“您好,您的杯子掉了。”
阿不福思这才看了我一眼,眼睛和他哥哥阿不思 邓布利多是同样的蓝:“什么人?”
他肯定早就认出来我了,他的店门口还贴着我的通缉令呢。
“我……”我得想想这个答案,“绑架麻瓜的那一个。”
阿不福思看起来并不反感绑架麻瓜:“你的人质呢?”
我耸了耸肩。
“你想干什么?”
“韦斯莱让我来这儿等他。”
“韦斯莱,哼,韦斯莱正因为你打伤沙克尔到处找你呢,”阿不福思让那些叮咣作响的杯子停了下来,“我这儿不是儿童托管班,也不欢迎骗子,滚出去。”
我紧了紧扒着门框的手指,阿不福思开始走近,乔治的魔杖在我的口袋里发烫。
“小蛇!”随着噼啪两声爆响,弗雷德最先出现,接着是乔治,“别误会,先生,我们是一起的。”
弗雷德吵吵嚷嚷地把我从门框边上拽到了他后面,乔治朝我伸着手,我赶紧把乔治的魔杖还给了他,他接过去,仍然伸手——我把自己的手也递给他。
“你们不应该在这儿,”阿不福思的态度稍微缓和一些,手指点了点我,“不用你再做什么动作,凤凰社都完了,神秘人赢定了,你和你的小男朋友想活下来就应该离开。”
“我们哪儿也不去,”弗雷德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我饿了。”
“先生,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在针对凤凰社,相反,我希望麻瓜和凤凰社一起对抗神秘人。”我说。
“寄希望于麻瓜!”阿不福思冷笑一声,“你这脑子可以去当食死徒了。”
“是的,”我很讨厌这个小老头总是一脸讥笑的样子,大言不惭地提高了声调,“只要能赢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哼。”阿不福思好像根本不在乎,去后面拿了点奶酪和饼干出来。
我马上放弃和阿不福思争辩什么,坐到弗雷德边上接过他递来的奶酪。阿不福思看了我们一会儿,又递过来一盘冷豆子,我飞快地咽掉奶酪说了声谢谢,顺便问乔治到底为什么让我来这儿。
“……一会儿再说吧。”乔治把他的饼干也给了我。
我正忙着把自己的两颊塞满,阿不福思忽然把盘子抽走了:“躲起来,有人来了。”
乔治和弗雷德就好像经过某种训练似的,一人抬起一只盘子钻到桌子底下,这对我们三个来说有点儿挤,他们两个不得不搂着对方的肩膀。
“有什么异常没有!”进来的几个人穿着黑色的鞋裤。
“什么都没有。”阿不福思没好气儿地说。
我蹲在桌子底下,继续从弗雷德手里的盘子上拿东西吃,他使劲儿瞪大眼睛看着我。
“晚上不准营业,你应当记住天黑之后有宵禁。”黑鞋裤——食死徒们说。
“要是我关了门,你们上哪去倒卖违禁品和毒药呢,你们的小副业,我想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吧?”阿不福思冷冷地问。
“管好你的嘴巴。”一阵长长的沉默,可以想象食死徒在打量这个房间,“发现什么要及时通知我们,明白吧?”
“只有我和我的老猫!”阿不福思大喝一声,闩上了门。
乔治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你们也看见了,吃饱了赶紧走。”
“其实——”乔治看了我一眼,“我们要去霍格沃茨,哈利已经从你这儿过去了,不是吗?”“是啊,我们知道,”弗雷德晃了晃手里的小玩意儿,“邓布利多军之间有通讯加隆。”
阿不福思听到“邓布利多军”之后,似乎觉得很好笑。
“哈利 波特为什么要回霍格沃茨?”我皱起眉头,没有找到纸巾,就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