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
萄。
应季时却不贪吃,提留起一串果实饱满的。看来看去,怅然幽思。
连这个竞也有故事。
李崇润血脉贲张,额头青筋突蹦。
眼底尽是血红,瞪向缨徽。
她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
四目相对,尽是伤戚。
是知道自己错了。
还是担心她的阿兄。
李崇润冷笑,松开了她。
缨徽浑身瘫软。
伏在壶门榻的边缘,不停咳嗽。
她感觉自己脖子火辣辣的。
像是被人生生折断。
谢世渊想要上前查看。
却见她只穿薄薄的寝衣。
因刚才的纠缠,衣襟下滑,遮不住肌肤。
他只有转过身避嫌。
李崇润低眸凝着缨徽。
目光湛凉,控制不住地闪过要如何折磨她,让她怎么死的念头。多可恨,非得杀了她才能解恨。
刚才怎么就松手了。
只要再那么用力一下,脖颈就拧断了。
万般情愁纠葛也就烟消云散了。
没有一鼓作气。
只剩再而衰,三而竭。
他道:“谢将军可以回去了。”
谢世渊当然不敢走。
刚才那可怖的场景历历在目。
若这位都督再发疯,连缨徽的呼救他都听不见。李崇润见他流连,手扶上搁在榻边的佩剑。缨徽瞥见,忙上去从身后抱住李崇润。
道:“阿兄,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谢世渊只有离开。
营帐里枯井般死寂。
剩一地琉璃残渣,闪灼着冰凉的光。
缨徽抱着李崇润。
默然片刻,轻声说:“对不起。”
她向来任性,矫揉的背后是冷心冷情。
可是离开幽州短短月余,竞生出了心窍。
知道自己往日做得过分了。
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怎能被当作替身。
若他珍贵,就该一辈子高高悬于天边。
永远皎洁,怎可轻易攀折。
缨徽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她无声地流泪。
泅湿了李崇润的后背。
他心底的恨意更炙热。
她竟然知道错了。
那么残忍无情的缨徽。
也会有明辨是非的一天吗?
他用了四年的陪伴,一年的同床共枕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谢世渊一个月就做到了。
几乎是他塑造了她。
也只有他能改变她。
李崇润宁愿她跳起来。
指着他鼻子嚣张地说:“我就是拿你当替身了,你待如何?”她可以一直坏,一直薄情。
怎能为别的男人生出心肝!
李崇润转过身。
捏着她的下颌,在她耳边问:“这么喜欢他吗?”缨徽愣怔不语。
她变成好人了。
连说谎都不愿了。
李崇润想,杀她做什么呢?
死是最干脆的。
杀了她,三个月后谢世渊也死了。
从此阴阳相随,他们做梦!
他彻底扭曲,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脖颈。
缨徽骇然,忍不住颤抖。
她怕了。
这一点倒是没变。
不管有心没心,胆子总是小的。
李崇润薄唇噙上嘲讽。
想出了更好的主意收拾她。
他低头整理袍衫,起身离开。
消磨半夜,天边已泛白。
用过朝食,就得拔营。
缨徽仍旧在李崇润的马车里。
裹着披风缩在角落,生怕行止言语再有差错而惹到他。半路,边防军逮了一个人送到李崇润面前。正是缨徽的三哥韦成康。
当日幽州军夜袭易州。
韦成康见节节败退,又出不得城。
趁薛昀顾不上他,十分伶俐地扔下妹妹逃走。在易州城内寻了间屋舍躲起来。
待李崇润班师,才迫不及待地要赶回长安。这里连年烽火,守军比别处更机敏。
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儿。
仔细核查,才知竞大有来头。
李崇润让把人送到马车里。
韦成康戴着镣铐。
十分狼狈地哭天抹泪:“我是奉父命来送亲的,薛昀干过什么我全都不知,求都督饶命,六妹妹救我…”
缨徽面朝车壁,一句话都不想说。
李崇润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韦兄这是干什么?我几时说要杀你了?”
韦成康眼睛一亮,觅到生机。
忙爬到李崇润脚边,拽着他的袍裾。
殷切道:“都督仁善,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愿赴汤蹈火。”李崇润把衣袍拽回来,道:“倒是有一件事。”司马给他起草了一封书信。
是向静安侯府求亲,并邀静安侯韦春知来幽州的。想起先前那封石沉大海的信,李崇润觉得韦春知可能并不了解他。需得做些什么,彼此加深一下了解。
他漫然道:“韦兄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不好却其盛情。是这样的,我书信一封,欲向静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