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
擦头发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全身湿漉漉地去总归不好。”
“嗯。”闻栖双手接过干毛巾,有些笨拙地擦着头发,偶尔扯下几根头发,疼得她眼角眯起。
“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小护士将双手递到她面前,眼神示意她手里的毛巾。
闻栖懵懵地,没反应过来,顺着小护士的意思把毛巾给了她。
不难看出,闻栖照顾自己的技能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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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大厅。
沈尽寒同许安生一道儿回了大厅。
沈尽寒穿着闻栖置办的行头,而许安生穿着方志借来的服务员制服,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恰巧,齐知微在台上做着最后的致谢,潮水般的掌声在台下响起,方志碍于客套所迫,也敷衍地鼓了两下,直到为首的顾鸣舟停下,掌声才渐弱。
掌声里有多少真情实感,齐知微哪会知道,她都快被顾鸣舟造出来的幻境忽悠瘸了,毫不自知地享受着虚假的追捧。
她自信昂扬地迈步下台,率先给前排的顾鸣舟一个亲昵的拥抱,向所有人昭告他们的关系。
台上的报幕员报出闻栖的大名,沈尽寒紧张地吞咽口水,正了正衣领,在方志的催促下,起身上台。
报的是闻栖的名,上台的确实沈尽寒,这样的变故让沈尽寒成为全场的焦点。
不可否认,沈尽寒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宛若自然的另类神工,惊艳独绝。他骨子里透着江南的温柔因子,清秋雨露般的清冷更是赋予了他独特的气质,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当然,也会有人觉得他的这份清高碍眼。
顾鸣舟在沈尽寒经过的时候,鼻子轻哼出声,像是不屑。
对于对方不加掩饰的恶意,沈尽寒不恼,上下打量着顾鸣舟干爽的新西装,礼貌地点了点头,完全不把对方的不爽当回事儿。
对于顾鸣舟这样的人来说,忽视就是最大的侮辱。
果不其然,顾鸣舟眼力的怒火像是要喷涌而出,一路盯着沈尽寒上台。
他站在闻栖本该站立的位置,手里握着闻栖准备的项目,将自己视作闻栖想法的承载容器,毫无介绍自己的意思。
可顾鸣舟不愿意让他如愿。
“沈尽寒。”
顾鸣舟的声音吸走了大家的目光,他神色倨傲地翘着腿,向台上的人发难:
“这是闻栖的主场,你替她发言算是怎么回事?闻栖人在那儿呢?”
沈尽寒神色晦暗,警惕着顾鸣舟:“闻总有事儿,提前走了,我代她。”
对方悠哉地看着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谁将闻栖推下水的。
“我怎么听说楼下来了辆救护车,拉走了一个粉色头发的女人。”
顾鸣舟就是咬定了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刁难。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台上的沈尽寒一下就成了被议论的中心。
齐知微不愧是顾鸣舟的心上人,不知全貌,就开始拱火:“刚才不是还好端端的的,怎么就进救护车了呢?”
“谁知道呢?”顾鸣舟摊了摊手,不怀好意地看着台上的人:“这得要问问跟在闻总身后的人啊。”
这是一场拙劣的陷害表演,沈尽寒看了发笑。
他只是在闻栖面前没脾气,并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人。
“顾总,想想看你的把柄都在谁的手里。”沈尽寒将暗话拿到台面上说,明着威胁顾鸣舟,字里行间却还是笑着,温柔得不行。
可顾鸣舟肆意嘲讽让他收回了笑意:
“未经过闻栖的允许,你敢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吗?”
对方仗着过去的协约,依然保持着正人君子的豁达,无所顾忌地使坏。
沈尽寒死死地掐住手心,心头翻涌的新仇旧怨撕咬着理智,可想到闻栖,他硬生生地压下自己的私怨,眼角都在发烫。
“沈尽寒,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顾鸣舟用那张讨厌的嘴脸不断挑战他:“事事都要围着闻栖转,她说什么你都听,屁颠屁颠地被她牵着鼻子跑,你还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吗?”
在顾鸣舟看来,沈尽寒天天帮衬着霸凌自己的人,不是犯贱是什么?
所以,他对沈尽寒的轻蔑更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养的狗呢。”
闻栖一进到会客厅,耳朵里飘进这么一句令人气血上涌的话,脚上的伤更疼了,提醒着她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情。
眼看着沈尽寒一人在台上受这玩意儿的气儿,闻栖不能忍。
“顾鸣舟,你TM少给我放屁。”
一句粗俗的话响彻大厅,让会场的气氛焦灼到极点。
瓜,越来越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