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魂器
“然后呢,你们就再也没谈过了吗?”
芙蓉坐在阿芙洛狄忒的床尾,腿松松垮垮的搭在她裹着石膏的脚上,姿态显得很松弛。阿芙洛狄忒有些心痒的望着她手里那盒冰激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啊…嗯,是啊,”阿芙洛狄忒抿抿唇,这已经是她一个星期以来第七次被人问起同样的问题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吃这个了?”
芙蓉没理会她的要求,往嘴里塞了一大勺:“那天回去路上,莫丽一个劲拉着莱姆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莱姆斯说什么啦?”
“他说他年纪太大,不适合你,也太穷、太危险了,”经过一番艰难地选择恰当的用词后,芙蓉回答道,“莫丽听完生气极了,她说莱姆斯的理由太荒谬了。”
“这很现实,”阿芙洛狄忒拿起床头柜上的《预言家日报》,不再看芙蓉手里那盒冰激凌,“他在意的也是我以前在意的,但……唔,”她微微哆嗦了一下,用手摁住了肋骨,那里正在发痛,“但现在——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下来。”
“打起点精神,姑娘,”芙蓉挺直了腰,把银色的长发向后一甩,“事情哪有那么糟糕?”
阿芙洛狄忒忍住了想将《预言家日报》拍在芙蓉脸上的冲动。
“不过说起来,你不觉得那些家伙的名字有点奇怪吗?”芙蓉皱着眉,嫌恶地问。
“比如?”阿芙洛狄忒不以为然地问。
“伏地魔啊。”
“你非要这么大声念出神秘人的名字吗?”
芙蓉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里也没有别人。”
“好吧,”阿芙洛狄忒无奈地说,“哪里奇怪?”
“在我们法语里,Voldemort是飞离死亡的意思,”芙蓉说,“你不觉得这像取了个名字叫‘我不要死’一样吗?”
阿芙洛狄忒似乎在内心斗争了一会儿,然后配合的笑:“但他的确做到了呀,”她把身子坐直一些,又痛的咧了咧嘴,“我六年级的时候,他也有一次差点就复活了。如果算上那次,这是他第三次回到英国巫师界来搞乱子了。”
“你说如果这次他又失败了,还会复活吗?”
阿芙洛狄忒沉默了,或者说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芙蓉的问题令她陷入了沉思。如果伏地魔仍然会在这一次失败后重新回到巫师界,那他们反抗的尽头究竟在哪里?
她靠在床头,恐惧潮水般袭来。邓布利多说过,没有人能征服死亡,伏地魔能够重新回到巫师界,证明他从未真正的死亡过,而制造出“死而复生”的假象也绝不是魔法石和长生不老药能够做到的。
慢慢地,很慢很慢地,她似乎想明白了。她其实早就接触过那个能够让伏地魔像死亡般的存活着的物件,那就是曾经藏在父亲书房里的日记本。她当然不会傻兮兮的认为日记本本身是多么了不起的魔法物件,真正强大的是那个附着在日记本上的魔法,它令日记本承载记忆、情感、理智……
像雨点打在冰冷的窗户上,这些思绪纷乱地砸在阿芙洛狄忒摇摆的心,她知道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只需要一个证据,她想,一个能够证明她的猜测成立的证据。
……
吉本用在阿芙洛狄忒身上的那个咒语,虽然因为她的反击而减轻了力道,但仍是非常厉害的。她要喝十多种不同的药剂,每隔一天就要做一次全身检查。但也是因为这样的治疗,她恢复的很快。
入院两个星期后,两个不苟言笑的魔法部官员来到了圣芒戈,对她遭受袭击时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在黑色的小本子上记录下了一大堆内容,尤其重视多尔和吉本反复提到的戒指。但没过几天,唐克斯就告诉她,魔法部的调查一无所获。阿芙洛狄忒对此早有预料,《预言家日报》每天都要报道失踪和死亡的人,和他们相比起来,幸存者的事迹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在圣芒戈躺了将近两个月,阿芙洛狄忒终于能出院了。十一月的寒风凛冽,回到家时她裸露在围巾和兜帽外的眼皮都冻得发麻了。但她没顾得上那么多,将沾满晶莹颗粒的斗篷丢到地毯边上后,就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过了几分钟后,她抱出一本厚重的旧书,快要掉落的封皮上写着《尖端黑魔法揭秘》
这是她去年时在格里莫广场12号找到的书,上面记载着众多邪恶的魔法。同寻常的黑魔法书籍不一样,它的上面写满了注解,几乎每一条咒语下都有详细的分析,明确到每一个字母该咬舌头的哪里、用鼻音还是喉音……
她开始快速地翻动书页,相信那种能让人脱离□□寄托在物件上生存的魔法十分邪恶又危险。然而那些做标注的花体字让她难以辨认书上原本的字迹。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找到了:
“魂器
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部分灵魂的物体,与门钥匙一样,一件东西被制成魂器之前可能非常普通,一旦它被注入了一部分灵魂,这个东西就变成了世界上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