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宿最厉害了
么意思呢?写信的人和皇帝显然不是一个人。”
月落道:“我猜可能是她嫁过去以后,皇帝对她没有那么好,然后她又爱上了一个和皇帝很像的人。”
云宿看向黎君梵,“君主怎么想呢?”
黎君梵将桌上的信件展开来:信被弄污了,很多字看不清。
云宿道:“我记得娘娘当时把信放到桌子上了,我看到了,信上的笔迹还没干呢,估计是……噢噢噢噢!我知道了!如果这信是从江南那边寄过来的,怎么都应该干了。”她顿了顿,“不对啊,这封信她封好了,压在枕头底下,如果当时没干的话,再展开的时候,应该就是一团黑啊。”
黎君梵再一次将报春花递到她面前,“再看看。”
“阿槡,我到江南了,江南风光好,风景如旧。绿色的柳枝,绿色的湖水,我还剥了你最喜欢吃的莲子。我见到了一个姑娘,她驾着船,采了满船的荷花,那香味儿,都飘到我这儿了。”读到这里,忍俊不禁,她抬头,看一眼窗口的报春花,像是专门念给它的一样。
她勾起唇角,落寞之下,是眼底的憧憬,“我又想到初见时,你我遥遥一顾的场景,我当时真应该下船,抓住你,这样,你就不会溜走了。我等着你再来江南,我帮你剥莲子,这样,就不会划坏你的指甲了。”
没问题啊。
云宿醒来,一脸莫名地看着黎君梵。
黎君梵道:“再看,仔细看。”
她第三次读起那封信,云宿瞪大眼睛,仔细看。
目光落到她手中的信件上,猛地一震。火光照亮信件,白色的纸被照成透明的,从背面看过去,那根本就是污糟一团,黑色一块一块布满纸张,怕是没几个字能看清楚,难怪搜宫的时候没带走,估计还以为是写废的废纸团。
可林榕槡却能将信纸上的内容,不打磕绊地念出来,声音婉转动听,憧憬的眼神,如枯苗望雨。
她蹲身在床下与地板间狭小的缝隙里翻找片刻,将一张笔迹还未干涸的信件放在桌子上,她读的那一封呢?可能被藏到缝隙里去了吧。
云宿醒来,道:“那个纸本来就是这样的,我看到的信是另一封。”
月落道:“若真是宫外寄来的信,为什么不等晾干了再寄呢?就算真的没注意,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一字不落地念出来呢?再怎么样,也该打个磕绊吧。”
星陨道:“所以这个信的主人根本就没去过江南?不会是宫里的哪个侍卫写的吧?”
云宿猜测道:“应该是她自己写的吧?”
星陨质疑道:“啊?目的呢?她自己诬蔑自己与外男私通?如果是她的字迹,皇帝看不出来吗?夫妻二十五年,连妻子的字迹都忍不住来,不至于这么蠢吧。”
月落道:“如果真是别人写的,就算是宫中的侍卫,娘娘应该会回信,不过这会儿应该都已经烧掉了吧?”
“要不再去皇后宫里找找?”云宿提议道。
这个提议不错,三人一起看向黎君梵,若是可以,最好现在就去,明天真的销毁了就麻烦了。
黎君梵道:“要去,林榕槡已死,我们还不知道她的执念具体是什么。但是不能再让云宿和星陨去了,太危险。”他起身,穿好外衣,“我和云宿去。”
“如果等会儿有人找怎么办?”云宿问道。
“诶我去!”星陨被吓得蹦了起来。
不怪他害怕,云宿一转头,君主竟原模原样地坐回原位了,面前身后,两个君主。
黎君梵拉住她的手,催促道:“走吧。”
天上的星星紧密相贴,一眨眼睛,满天繁星变成细软的沙土,倾倒而下,砸在白色的油纸伞上。
针尖似的雨滴被风吹着砸向云宿,不疼,但心烦意乱。
真没想到,植物这么健忘,那封信,就是她能看到最早的记忆,好像也没什么用,就算没有她,他们还是会找到信件藏匿的地点,还是会拿到娘娘身边人的口供,找到信中的人。
“其他的信可能被烧了。”黎君梵揽住她的肩,迫使两人紧贴,“站近些,伞小。”
云宿点头,听话地靠着,“君主怎么知道信被烧了?”
黎君梵道:“既然是丑闻,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能皇帝也怕哪天被谁翻出来。”他低头,连带着伞也倾斜,“所以要多亏了宿宿,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呀。”
低沉的声音炸响在耳边,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住耳朵,云宿羞得探出头去,热得满脸通红,离远了看,还以为这姑娘不会上妆,打多了胭脂呢。
她轻咳两声,被麻得酥甜的嗓音还是没能支棱起来,小声说道:“君主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道:“你脸上写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