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来,没一会儿又开始哭。边哭边笑的叫秦然插不上话,秦然只得看向一旁的绘烟,绘烟道:
“姑娘,您昨儿被太子殿下血淋淋的抱回来,吓死我们了。太医来了好一顿处理,说是没伤到骨头和筋,好生养着就好了。
您昨儿晚上烧了一夜。三小姐得了消息,今天一早就来了。今儿午间才退了烧,现在天刚黑,姑娘你饿不饿?有熬好的粥,少吃一点?”
秦然被她吵得不行,想摆摆手,却抻了伤口,疼得直抽气。麻木的痛觉又恢复,一时间眼里沁满了泪。吓得温宓忙按住她不让她动。
秦然失血过多,多有些头晕,就势靠回枕头上,玩笑道:
“难为你,心里还是记挂着我的。”
温宓想打她,却见她这幅模样,只得恨恨道:
“你就嘴贫罢。等你好了,我定是要拧你的嘴。”
秦然笑了起来,温宓叹了口气,道:
“可怜见的。”
秦然没说话,温宓又舀了一勺喂给秦然,小声道:
“昨儿事发后,沈良娣得了消息,吓坏了动了胎气,小产了。皇上下令彻查,刑部和大理寺如今正忙着,想来也是快有结果了。
昨儿晚上你被送回来时,秦大哥哥差点儿让太子殿下脸上挂了彩,还是晋姐姐拦着的。秦大哥哥发了好大的脾气,连宫里送来的赏赐都摔了大半,晋姐姐好一顿劝才止住了。
白日里太子殿下来瞧你,秦大哥哥愣是把人晾在正厅没理。回雪去上了杯茶,再准备去添时,被大哥哥骂回去了。太子殿下在正厅就干坐着,少说坐了一个时辰。大哥哥连面都没露。
方才被宸妃娘娘叫到宫里去了,有一会儿了,应当是要回来了。”
秦然眨眨眼,没说话,半晌道:
“哇!我长兄,比我脾气大多了诶!”
说着摇摇头,窃喜道:
“日后谁要是再说我和我长兄一个样,我可有理由反驳了。”
温宓没忍住,气得弹了秦然一个脑瓜崩,秦然一脸震惊道:
“我受伤了你还打我!”
温宓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秦然,秦然笑道:
“你且放心吧,如今我护驾有功,我长兄就算是真的让太子哥哥脸上挂了彩,也断不会受罚。今上是最赏罚分明的人,我长兄心里也有数。
我受了伤,我们家若是什么表示也没有,也不像话。闹一闹,只要不走了大褶,反倒是好事。让人知道我虽长在宫中,却也是有不可小觑的母家的。
只是沈良娣的孩子,可怜了。回雪,你去库房挑点什么给她送去吧,虽没什么慰藉,但好歹是份心意,她也是可怜人。
绘烟,派人去打听打听,那桩婚事怎么样了。该有的礼数咱们不能少了,到底勉强也算是世交,不能给自己丢了面子。”
温宓无奈道:
“你且安心养着伤,这些事情都不要管了。”
秦然撑起身子,笑道:
“好在伤的是左边,不太耽误。”
说着,似想起什么一般,瞧见回雪不在,问道:
“可有旁人来瞧过我?”
温宓不知所以,只道:
“你伤的严重,又在肩上,清河不便来瞧,东西倒是送来了不少……”
屋里烧的热热的地龙,又放了几个火盆,秦然穿着小衣,不过披了一件中衣而已。点点头,又摇摇头问道:
“再没有了?”
温宓愣了一愣,仔细想了想道:
“再不过就是各府各家送了些东西来,算是慰问罢了。还有谁呢?”
秦然蹙着眉尖,语气带了些许着急:
“承安呢?”
温宓不曾想到她问这个,一时被问住了,反倒是绘烟道:
“二爷昨晚上好像连夜就走了,我听闻二爷都没回恭亲王府过年。姑娘还说呢,要不是姑娘受伤了,咱们爷和晋大姑娘不也今日一大早就要走的?”
秦然正了神色,点了点头,温宓瞧出不对,伸手握住秦然撂在外头的手。秦然抬眼瞧她,莞尔之间摇了摇头。温宓满目担忧,却也不好问,只是轻轻捏了捏好友的指尖。
——
温宓又陪了许久,直到温父打发人来接,方依依不舍的走了,临走时说了好几遍明日来看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瞧了一眼,轻叹了一声,才离去。
秦烈回府时,秦然刚吃了药。秦烈本想要来瞧瞧,又怕折腾秦然起身穿衣,抻了伤口,正欲作罢,秦然却派了绘烟来请。秦烈一进门,就见自家妹妹面无血色的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皱着眉坐在绣凳上,道:
“你可知错了?受了伤我先不罚你跪。”
秦然立即红了眼圈,不满道:
“我错什么了?偏生一来就不会说句好话。”
秦烈眉头紧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