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与江行舟
又几十招后,珍珠热得一头汗,汗从头发里滴落下来。但是心中对与人打斗时如何运用各路剑法都已经了然于胸。珍珠十分开心,从未觉得习武能有如此大的满足感,即便是再打上几十回合也不觉得累。此时珍珠体内寒气已解,觉得自己无论是剑法、轻功还是内力都增长了不少。仇掌门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收势收剑。
……
珍珠缓缓醒来。觉得手臂上有几处有些疼。抬眼一看,就看见面前二人。两张脸凑在自己的面前,让珍珠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了?”珍珠醒来还正迷茫中,没头没脑地问。
“你才是怎么了,突然晕倒了。”二人看珍珠醒来问他们二人怎么了。二人均是顾忌对方没有先回答。于是石充先回答了珍珠。
“大约是太冷了,刚才我吹了冷风,觉得头晕乎乎的,后来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就不知道怎么晕过去了。”
“是百里前辈的冰蟾的原因。”沈延说。
“怎么会是因为百里前辈的冰蟾?都过了那么久了。”珍珠说。
“百里前辈的冰蟾寒性太重,北方寒冷,一被寒气相冲,药力又发挥了出来。”沈延说:“百里前辈知道当时你的药性并未完全解去,知道你到莫家堡,百里前辈让我将他新配的解药交给你。遇到寒气时吃一颗,就不会晕倒了。吃几颗后,冰蟾的效用就不会这么明显了,之后应该也就不会再晕倒了。”
珍珠点头道:“恩。那替我多谢百里前辈了。”
江行舟站在一边冷眼观看,听他们说百里前辈什么的,心念一动:“你说的百里前辈是百里芙?”
他是在对林珍珠说话。
糟了。珍珠抬眼看他。“江师哥……”珍珠忘了江行舟还在这里呢。“不是!谁是百里芙?”
“是又怎样?”沈延站起身子,与江行舟面对面。
江行舟问沈延,眼神锐利,“所以你是山月教中人?”
“不是。”珍珠摇头。
“没错。”
珍珠皱眉,你在江行舟的面前说出来干嘛!
“林二小姐为何来此?”
“……”
江行舟冷言,“林姑娘身为武林会盟弟子与山月教私下见面,不觉得不妥吗?”
“我何时要私下……不是还有石充在。”珍珠慌忙站起还来不及说话,沈延说:“有何不妥都是林姑娘说了算,你又以什么身份来指点别人?”
珍珠吓得不敢说话,他们不是又要打起来了吧。石充扯了扯珍珠的袖子,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我们躲远一点,免得打到我们。”
“身为名门大家的子弟对自己可以与什么人相处,不能与什么人相处,难道完全没有考量吗?”他话里虽然是对珍珠说,却是看向沈延。
“所谓名门大家就只能与世家子弟相处,这就是你们武林会盟的交友方式?江师兄大约是被一叶障目了吧,难道你们这些名门大家就都是正人君子吗?我记得多年前北方世家袁家堡不就是名门大家吗。”
江行舟大约知道袁家堡的事,没法与沈延争辩此事。“如果林姑娘没有觉得不妥,那为什么不敢将与沈少侠在南方共同退敌之事告诉青山派?”
珍珠说:“也不是不敢……”
江行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对珍珠说:“既觉不妥不是应该避而远之吗?”
江行舟的奇怪态度惹得珍珠暴躁起来,他现在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他平时云淡风轻的姿态。珍珠有点生气,“不是不妥,只是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好一个没有必要。”江行舟又是这样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珍珠真想给他一拳。沈延确实是山月教人,但是也没做什么坏事,你江行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再说了,你是洛瑶山庄的弟子,叫你一声师哥不过是场面话,你怎么还真过问我们青山派的事来了,我与什么人见面还轮不到你来管。
沈延打断他们,“我道江师哥是洛瑶山庄弟子,没想到竟然是处处为青山担忧,青山派什么时候事无巨细都要向江师哥交代了。”
就是。沈延把珍珠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
“武林会盟同气连枝,身为会盟弟子自然都是师兄弟妹,互相照拂本就是应该的。相比山月教自然是亲近百倍。”江行舟故意这么说,像是要引得沈延生气。珍珠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江行舟你是故意的!
沈延自然生气,他江行舟与青山派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现在居然口口声声说是林珍珠的师哥,把我说成是外人了。沈延气得手按在剑柄上。珍珠上前按住他的手腕,“行了,天色不早了,快点回去吧。这里离山月教远得很,晚了就赶不及吃晚饭了。”
江行舟看见沈延手按在剑柄上,暗自笑了一下,“沈少侠恐怕是觉得方才的比试还不尽兴,既然难得相遇,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好好比个痛快。”江行舟拔剑出鞘,对沈延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