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云
温言被他这说法逗笑了:“那倒是,我那些学生都挺聪明的,有几个特别是做学术的苗子。”
陆知序低下头去,在她耳边缓慢吐字。
“上车,去东山墅。”
“说好的一周两次,这周刚开始,你急什么。“温言瞪他,“温衡等着我呢,我要回家陪他。”
“你不如先看看儿子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温言被说得一愣,忙去翻看未接电话,鲜红的三个未接。她急了,要回拨,被陆知序一把抽走手机。“人在我那儿,想去看儿子就上车。”
温言沉默几息:“陆知序,你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绑架你可比让你点头容易多了。”
陆知序将人半揽着带上车,慢条斯理为她系好安全带,才对李一白点头:“回东山墅。”
一路上都沉默。
陆知序闭着眸养神,不知在想什么。
车厢里空气仿佛凝滞,让温言心头没来由升起股焦躁。比起陆知序发疯,她更讨厌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总叫她猜不到、想不透他的心思。
“一动不动是王八。“温言小声骂他。
陆知序唇角浮起个弧度,也没睁眼。
温言索性把手机铃声打开,俞南的消息叮咚叮咚连成串地发过来。陆知序这样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今天竞然破天荒地容许了这吵闹声,半点儿反对都没提。
温言气狠了,捏着手机去戳陆知序。
一副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又实在有事不得不喊他的样子。陆知序一睁眼,就见到小姑娘被气成只小河豚。他失笑。
还好,总算不是全然没心。
“有事啊?"他带了逗弄的心思,开口也就随性。温言:“昂,温衡怎么会在你那儿。”
“他一个人在家害怕,又找不到你。我去接的他。”温言盯着陆知序看了会儿,见他眸中一片坦然神色不似作假。恍然大悟:“这才是你迟到的原因?”
陆知序睨她一眼,慢条斯理说:“不然呢,我又不骗人。”“谁骗人了。”
温言刚想和陆知序好好理论理论,电话突然响了。她没注意看来电显示,顺手接起来。
沈隽的声音在车厢很突兀地响起。
“温言!我刚看到温小衡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下午在打球手机扔一边呢,他没事吧?“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喘,听着像刚从球场下来。温言一滞,找了个理由:“没事,他可能就是有点想你了。”手腕倏地一痛,是陆知序。
他竟然解了她的安全带!
这个疯子拽着她的手腕,掐着她的腰,将温言直接抱坐到自己腿上。“你疯了吗?!“温言一手接电话,一边以唇形无声对陆知序抗议。陆知序讥诮地弯弯唇,也以口型答:“继续讲。”他修长如玉的指,深深捏进她腰间的肌肤,摩挲起来,激起温言浑身的鸡皮疙瘩。
哪里还有什么接电话的心思。
她用力挣扎,还好沈隽话多,一个人就能讲到天荒地老。沈隽朗笑着说:“我也想温衡了,这周日,我去京市看温衡吧?带他去游乐园玩,你有空吗?”
陆知序唇边噙着笑,眼眸却深得好似寒潭,望不见底。他抬手捏住温言细腻的颈,指尖肌肤陷进柔软的触感里。陆知序眯了眯眼,用气声警告:“说,没空。”温言艰难地答:……不用这么大老远过来的,我后面准备送温衡去上兴趣班了,不一定有空的。”
她尽量答得婉转,但陆知序仍旧对这答案不满意。他又凶又狠地吮上温言领口前敞露的大片肌肤,惩罚似的种下殷红玫瑰。她太白了,又穿着杏色这样温柔的颜色,就该留下点儿红的粉的青的紫的浓重色彩才对。
陆知序呼吸短促地急了下,眼底有暴戾的施虐欲闪过。温言被吮得脚尖都绷直了,整个人向后仰跌,被亲得靠到了椅背上去。李一白浑身僵直地离靠背不知多远,眼观鼻鼻观心,将一段路开出了龟兔赛跑的精神。
润泽的水声不知何时响起,温言的肌肤被吮得像星空一般斑驳。她眼角变得潮湿,被陆知序亲得七荤八素。她颤着想去挂电话,可陆知序将手机径直抢过,扔在了真皮座椅的一边。沈隽的声音还在不住从一旁传来,讲着自己回沪后的见闻。温言半咬着唇,无声骂他:“混蛋,挂电话!”陆知序好笑摇头:“想都别想。”
他唇齿压上她肿胀的红唇,慢条斯理地研磨,噬咬,亲得温言含着眼泪一缩一缩地朝上躲。
“躲什么?亲给他听。”陆知序宛如一个无赖。她的窘迫不安,全写在脸上,眼神里又出现陆知序习以为常的羞恼和恨。陆知序餍足地长叹一口气,像从这眼神里汲取到最美味的贡品。他撬开她的唇舌,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怀里是她瑟缩的身子,和亮得不可思议的晶莹的眸子,滚烫的融进骨血里的软,熨帖得陆知序心情极好地眯起眸。“温言?温言,你在听吗?"沈隽一个人说了很久都没听到回应后,终于挂了电话,“忙去了吗?那我晚上再打给你。”“陆知序你有病!“电话挂断的那刹那,温言痛快地骂出声来。陆知序喉间闷出一声灼热的笑。
“你才知道。”
“晚上继续让他听。”
他的手掌探进她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