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他摇摇头,淡淡的开口声音多少有些空灵寂寥:“染染,你不问我?”
她站起身,扔下青枣,瞧瞧自己又坐回椅子上,摆个和那女子一样搔首弄姿的模样,爽朗的一笑说道:“只要公子眼睛不瞎,我想我不需要问。”
没错,即使二人模样相同,但是她却没半分腻味做作,姿态清雅慵懒,自信狡黠,眼神澄澈而干净,气质如花火般灿烂夺目。
他走上前,照着她的脑袋轻轻敲一下:“少来恶心我,快点收起您那老胳膊老腿,再闪了脑子。”
“你既然早都发现,为什么不早点进来制止,非要等我忍无可忍,你才出手。”他寒着一张脸,有些气急败坏。
她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
三步并做两步,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脖子,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侧脸上,像个猴子似的骑在他腰间。
“我好爱你,爱到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抓心挠肝五脏俱焚,恨不得把你吃进肚子,才够安全。”她心中涌起的酸涩滋味,让她说话都哽咽起来。
“眼见不一定为实,我很自私,我要完整的你,你的真心,你的灵魂,你的身体,我统统都要,甚至是你所呼吸的每一寸空气我都不想放过。心魔之重让我自己都害怕,如果我真的自私的去实现心中所想,那会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所以我把主动权交到你手中,尽量不干涉……你。” 她越说抱得越紧,越用力越怕失去。
“不干涉?管的最宽的就是你。”他说着轻抚她的后背,神情笃定:“你说的我可都听的真真的,彼此心意我们只谈一次,往后余生再不疑它,我的心,我的一切早都交给你,你不能握着我的心,还来问我要一颗,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气息从她脸颊缓缓扫过,直直的看向她眼底,两人的心跳呼吸难以忽视的纠缠在一起。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他眼中深深印刻的自己,听他说着简单却永恒的情话,等他……半天也没下文,竟开口问:“那你还等什么?”
他嘴角泛起一抹极勾人的微笑:“当然是等你拿回主动权了……”
外面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沉雾,两颗早已不安分的心,终于栖身于对方的胸膛中,彻底把自己交代清楚,到是也不拘谨。
她刚要下嘴,便听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公子在吗?”
她打开房门,见店小二站在门外,手里还托着一盘子酒菜,问道:“怎么回事?”
店小二:“老先生昨日跟老板定下的早饭,并且吩咐一定要叫醒他,我敲好久他都没开门,没办法才来请公子前去看看。”
她们二人来到了盼前辈门前,敲门无人应。
贺若纤尘还没等推门,门就忽的打开,予不染直接跨进屋,挥手弹开灵力,灵力扩散后,屋中灵尘飞起,四道气息凌空显现,昨日他们四人的气息之后在无人进门。
她推一推满面醉红的了盼前辈,一探魂识皆已沉醉,对外界无半点反应。
“就是把这老头这会儿剁成陷上屉蒸熟,他都不会有反应,五感全无,魂识沉睡。”她眼神逐渐凝重,不似玩笑。
他也是很惊讶,缓缓道:“不会像我一样醉上几个月吧?龙族的朝醉已经够让我开眼,这又是喝的什么仙酿?”
“老头可不像喝多沉睡的,就算醉成烂泥也该有呼吸,你看他连呼吸都没有,但却不是死亡,体温正常,魂识都在。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怕不是有人盯上我们。”还没等她说完,他面色一变就跑出门去。
他一个轻身飞升,拔地而起冲进空中,直到穿过大雾俯瞰整个云城,缭绕在云城的大雾,唯有自己脚下的汀楼呈现深青色又浓又厚,其他地方隐约还能看到些建筑轮廓。
落回地面后,他缓缓抬手打出一道散雾的法术,灵力贴着地面将整片大雾慢慢向上消散。
回到房门口,他手掌扒着门扉说道:“了盼前辈应该是中了七芽醉,古方中曾有记载,以酒糟入土种植七种毒草,夏种冬收,摘下每种七片刚刚长出的嫩芽,用烈酒浸泡而得。通常治疗重伤之人,少些开膛破肚的痛苦,误食倒无大碍,解药就是那七种毒草的根须。只是若是没有解药,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吃了之后会产生一种奇观,就是汗液中的酒会生成雾气,不会喝酒的人在雾气中会有微醉之感。”
她奇道:“我们刚刚进门,没有发现屋子中有雾?”
“这是精心设计好不让我们发现,若不是我曾经看过这方子,我也不会想到。我刚刚已经看过汀楼的雾气最重,这种低头不见脚的雾绝对不正常。”贺若纤尘声音冷的怕是要滴水成冰。
“了盼前辈这间房在汀楼的最靠边,所以他的窗户有三面,正值盛夏自然全都敞开,我们昨日走的时候了盼前辈还没有陷入沉睡,药酒之力还没开始散发,我们回来时,药力也早已散完,而且有人在整个云城设下一片大雾,用来掩盖从了盼前辈屋里出去的雾,而后只要在门上设下一个小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