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予不染被贺若纤尘突如其来暧昧的举动,弄得后背发麻,越想越不对劲。
贺若纤尘反倒暗自窃喜,他并没有看出予不染生疑的表情,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妮子调戏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人调戏的感觉?”
他还没等心花怒放,就被予不染拉着衣襟,一把按在树上:“说,你是谁?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个什么鬼?”
予不染拉开贺若纤尘衣领,在脖颈处揉搓几下,并没发现易容的痕迹,她避开要害,一口咬下去,她想易容再厉害,这一口下去也会露馅。
贺若纤尘一阵惊呼:“痛……痛,好痛,染染你到底是龙还是狗啊?一言不合就咬人呢?”没想到予不染会咬他,难道真被他给惊到。
牙齿咬在皮肤上,口感‘鲜嫩’鲜血流出,皮肤断口处确实没有易容的痕迹,予不染松开贺若纤尘,一脸尴尬坏笑,:“快走,我们没时间磨蹭下去。”
“脸说变就变,咬人也不道歉,你怎么……。”
“咬你怎么了,咬你怎么了!”予不染用手指头戳贺若纤尘的腋下。
“哎……哎,你真是一点没变惯会耍无赖,久别重逢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不是扯衣服就是呲牙,不知羞你要干什么你!”贺若纤尘打落予不染的手,走回房门前,一摸脖子满手的血。
他回身指着予不染的鼻子,刚要开口。
“几日不见,长本事了。”予不染说着将贺若纤尘拖进房里,像小鸡仔似的扔到床上:“再这样指着我,姐姐我就地正法了你。”
予不染的手一下被贺若纤尘拉住,将她整个人拉向贺若纤尘怀中,看着他轻轻吐出:“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就地,又如何正法。”
贺若纤尘那颗邪念作祟的心,早就等着予不染主动送上门,他似乎在予不染眼中捕捉到一丝悸动,看着她耳廓绯红,尽染整片颧骨,不理那颗颤动的心,手掌贴着她腰间沿着脊骨向上,扣住她的脖颈,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予不染感觉到蚀骨的颤栗从毛孔钻出,没错,她已认怂。
她照着麻穴给他一指头。
这可跟贺若纤尘预想的不太一样,全身上下像被针扎一般难受,只见她二话没说,扛起他消失在栏杆深处。
内心挣扎与慌乱纷纷扰扰,予不染一路扛着贺若纤尘,奔跑在通向城门的路上,只见远远的城门,大敞四开,一群人围坐一桌,贺若纤尘难受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他是个麻袋吗?被人扛进来,又被人扛出去。
脸丢的到处都是……
予不染还算仁义,没把他就这样扛出大门,他被放下来后,可怜巴巴的苦着脸盯着她,嘴抿成个月牙,眨这无辜的眼睛,几欲泪下。
她无奈的给贺若纤尘一记白眼:“不想走,那你就待在这好了。”
话刚落地,贺若纤尘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予不染身后:“做鬼你也甭想摆脱我,早晚办……。”
“行了,少给姐姐我在人前作死。”予不染警告的看着他。
二人来到城门时恰好看到,伯侄二人聊的畅快。
了盼前辈看着二人全须全尾,气定神闲的走来,笑着摇头,调侃贺若纤尘。
“纤尘,你小子可以啊?这里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第二个小隐山!就这几头蒜,近日来都愁的发芽长草,就你身边这姑娘,为了找你,都把自己拍碎了拌油盐酱醋,差点成下酒菜喂阎王爷,你却在此间悠然自得的过起日子来了,你那心真是天地宽。”
屠门羽苦笑一下,带着多半严肃,多半虚伪解释道:“大伯,不能怨纤尘公子,为保护闲城百姓安居乐业,闲城守卫森严,不能来去自如。”
贺若纤尘听了盼的话,疑惑的望向予不染。
他带着些许急迫,便伸手去摸予不染手腕的脉门:“你……”
你字还在路上,予不染眼睛里的刀光剑影,就已经将后面的捎带脚一起扼杀在某些人的喉咙里。
予不染本来得空清净一会,了盼前辈一句话,把自己独独摘出来‘夸赞’,怕是某人又要喋喋不休,问长问短,这会儿她只想封起五识六感,疲倦已经铺天盖地,仅存的些许力气也快一哄而散。
予不染不动声色的逃掉那围追堵截的手:“你也等不及要我下酒吗?”语气虽平缓,但是配上这副咬牙切齿,足以让某些人识趣些。
贺若纤尘脖子一紧,收势而起的手,顺势给了盼前辈作个揖:“误入此地出入无门,还麻烦各位费心劳力救我出来,日后定当全力报答。”
贺若叶上厚颜无耻的蹭到跟前:“先来五根冰脉青参,我好炖了补补,你看我憔悴的脸,快赶上黄蜡。”
贺若纤尘目光越过贺若叶上,没有言语,状似看人,实则余光将城门细细打量一番。似乎察觉了盼前辈想要说话,便将七弯八道拐的目光,恭敬齐整的锁定在了盼身上。
了盼看着贺若纤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