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
因为她的动作,谢皓枝耳尖染上一抹绯红,随后语气无奈道:“伤口在腿上,不太方便。”
顺便将自己的衣物,从她手中夺出。
本来还在疑惑,他怎么是这幅反应,直到听到他的话,终于才明白,脸颊瞬间爆红。
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讪讪地笑了两声。“哈哈,我说呢。"站在床边的姿势变得僵硬,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知道了他没事,她这才稍稍安心,更因为这件小插曲,不复来时那么紧张。“师兄,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吧,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的。“林昭岁眼神真挚,语气也格外真诚。
谢皓枝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许久,最后同意了她的提议。她连忙让他躺下好好休息,给他盖好被子,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在储物戒中翻了起来。
一根红线出现在她手中,她将一头系在自己手上,拿着另一头走到他身旁,朝他抖了抖手中的这根红线。
见他不说话,主动牵起他的手,将另一头系在他手腕上。鲜红的红线与他白皙的手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一眼看过去,便挪不开眼。
将它系好,林昭岁伸出手摇了摇,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他适时地露出好奇的表情,她便清清嗓子,骄傲地开口解释:“我晚上不能守在你身边,但是只要你想着我的同时,摇摇它,我就会来找你了,是不是很厉害!”
“嗯,师妹也很厉害。“他也尝试着摇了摇手腕,一阵铃铛声响起来,只是比她摇晃时产生的声音要大得多。
显然林昭岁也发现了这一点,疑惑地又摇了摇,还是没有刚才的响。她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干脆不再想,口中默念着口诀,他们之间多余的红线消失,只留下他们手上的那部分。
不得不说,在他们手上,像是一个装饰品,格外的好看。“那我就去睡觉了,师兄也早点休息!”
说完噔噔噔就跑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关上。屋内一下变得寂静下来,从她进门时,他一直带上的笑容,在她出去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思绪逐渐放空,转动着腕上的红线,嘴角逐渐带上笑意。却不小心摇了两下,他的心却充满着期待,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直到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比人先进来的是她的声音,听到是她,谢皓枝终于才收回视线。
林昭岁刚回到屋子里,正在到处查看,再次来这里,她还是很好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拿着个东西摆弄了许久,刚躺着看话本,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铃铛声出现。
一听到是这样剧烈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谢皓枝可能出了什么意外,立马推门而出,很短的距离,但她也很快。
立马就到了他屋中,面上还带着焦急,进去后却看到了一脸无辜的谢皓枝,老实地躺在床上,视线跟着她转动。
一瞬间,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带着些恼怒,跑到他床边,朝着他没受伤的地方捶打。
他也不躲,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干了什么,不敢去反抗,见她满脸恼怒,他眼神躲闪,讨好地笑了笑。
“师妹,我错了,原谅我好嘛?“说着还拉了拉她的裙角,她也不忍心去怪他了,本来也就没多生气,只是进来看到他那无辜的表情,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两人都没注意到,刚刚被她揍了几下,他的被子下滑,就连寝衣的领口也松散几分。
她的怒火终于消散,眼神在他身上乱转,就看到了他敞开的领口,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其中的肌肤,让人忍不住遐想。顶着他无辜的视线,她决定在他屋中凑合着住一晚,总感觉不盯着他,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她一言不发,折返回去。
谢皓枝就眼睁睁看到她又走了出去,以为她这次要回去休息了,眼神中自然地带上了,连他都没发现的失落,但他没注意到,这次她出去时,并未关门。都说生病的人格外脆弱,他觉得他现在可能就是这样,否则他想他是绝对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幼年时,每次他生病,以为会得到父亲母亲的关心,但没有例外的,每一次得到的都是他们的无视,他们说这是他欠哥哥的,若不是他,哥哥就不会消失他想若是消失的是他就好了,留下的应该是哥哥才对,这样父亲母亲就不会失望了,那他会不会就能被他们想念了,他盯着头顶,出身的想到。“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理我。”这才回过神来,他缓慢地将头转向门口方向,却看到林昭岁抱着被子,站在门口。似是不可思议,又像是惊喜她的到来,眼中再次燃起光芒,“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睡了吗?”“我一一当然是来陪你的,万一你又碰到了,不又吓我一跳。”一边收拾,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不一会,她就翻身躺在小小的美人榻上,但好歹能躺下,一转身就能看到谢皓枝的身影,恰好他也侧过身,两人对视。良久之后,林昭岁率先承受不住这样灼热的视线,移开了视线,烛火明明灭灭,今天的困意似乎来得格外地早,她打了个哈欠,就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了。随后呼吸变得又规律起来,第一次夜晚在这个地方,听到别人的呼吸声,他有些不习惯,甚至是无法入眠。
他看她